,袁可立听完之后,对袁方道“方儿,你婉拒吴祭酒是对的,为父不建议你在京城为官,是设身处地为你而想。如今官场太过险恶,当前的朝政由宦官魏忠贤把持,我们一不留神,就会掉入万丈不复之深渊!”
“爹,孩儿明白其中的道理。”
袁夫人自豪地笑道“那是当然,方儿是新科进士,有什么会不明白的呢!”
袁可立怼了夫人一句“妇人之见!”
袁夫人连忙收起了笑容。
袁可立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袁方“方儿,你现在已是进士身份了,官场的事情爹也要让你知晓一二,从现在开始爹与你娘谈论朝堂之事就不回避你了。”
袁方也不客气,对袁可立道“爹,孩儿愿意聆听您的教诲,孩儿在您的身边还可以为您出谋策划。”
袁方还想说,只要多听我指点,你就不会在官场上几上几下了。他这话只是按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他如果真的说出来,袁可立不当场收拾他才怪,才刚成为进士,就想教训老爹。
此时,袁可立叹了口气,开始说起朝廷上的事“登莱巡抚陶朗先被阉党吴淳夫弹劾下狱。”
袁夫人心生愤怒“这些阉党可真是歹毒!”
袁可立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今天上朝,皇上已经下旨,让我接替登莱巡抚之职,不日就要上任。”
袁夫人的心揪了一下“登莱一定很乱,夫君这一去太危险了!”
袁方自告奋勇起身道“爹,孩儿愿意为您打前站,先去登州探个虚实。”
袁可立按住起身的儿子“方儿不必冲动,为父已派心腹去了登州。”
姜果然是老的辣,袁方佩服之至。
袁可立由于性格耿直,为官三起三落。在此次复出之初,他就开始走访边将,通过对关外形势的了解,向皇上提出了七项御敌方略,这一次能够被皇上钦点为登莱巡抚,与他向皇上提出的御敌方略不无关系。
袁方道“爹,既然你不想孩儿留在京城,你就让孩儿跟在你身边吧!”
袁可立微笑地点头“不愧是我儿,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为父准备下月初十动身,你随为父一同前去登州。现在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准备,这些天你可以出去走动走动。”
“孩儿也正有此意,去结交一下同年,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好有个照应。”
袁可立想起一件事“你的进士是由太子少师、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承宗所点,按惯例,孙阁老就是你的老师,明天传胪大典之后,你去一趟孙府拜师谢恩。”
“孩儿记住了。孩儿有一事求教。”
“何事?”袁可立显得很有耐心倾听儿子的提问。
“孩儿不知金科状元是谁。”
袁可立从衣袖中取出一本册子,这本小册子叫做《题名录》,是写有同榜中试者姓名、年龄、籍贯的名册,这本册子新鲜出炉,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袁可立郑重地把它递给了袁方
“为父都替你准备好了,这是今年录取的四百零九名进士的名单,刚刚印制出来,上面画有红圈的几个是为父的学生,你可以先去走访走访,联络联络感情。”
袁方接过最新的《题名录》“孩儿这几天就去。”
……
吃过晚饭,袁方回到自己的卧房,点亮了油灯,取出袁可立给他的小册子正要看。
只听得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他抬头一看,那个叫翠儿的丫鬟提出一个圆形木浴盆进来。
“翠儿,你这是要作甚?”
翠儿“咚”地一下,把浴盆放在了袁方的脚下“夫人吩咐,给少爷打热水沐浴。”
洗澡?
袁方听了翠儿的话,感觉自己的确要洗一个澡了,穿越过来还真没洗过一个澡。
翠儿身穿一件碎花暗纹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