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问:“你知道李自成是怎么要多这么多的钱的吗?李自成对这些官员可就没有先帝那么客气了,他给百官开出价目表的:内阁十万金,京卿、锦衣七万金,给事、御史、吏部、翰林五万金,部曹一万金,至于勋戚嘛,那就无定数,你家里有多少就往外拿多少吧,要拿到李自成满意为止。如果不想拿银子也可以,李自成的大将刘宗敏专门为此制作了五千付夹棍,拿不够银子就用夹棍夹,在京城光是夹死的官员就不下一千六百人。七千万两就是这么来的。”
范景文汗颜。
袁方接着道:“我们对汉奸可没有李自成那般的客气,汉奸是要没收全部财产和女人的,我预估,我们在江南第一波的行动,至少会有二千万两的进账。这些钱财要全部由户部接管,你们一定要做好账务上的准备。”
范景文问:“我们今后还会有行动?”
“那是当然。家在江南的汉奸毕竟还是少数,等我们灭了鞑子,其余的汉奸一个都不能少,全部都要接受我们的惩罚!”
范景文想说什么,此时,张怡前来向袁方禀报,兵部有紧急军情,兵部左侍郎张国维正在兵部等着袁方回去商议。
张怡跟了张从没多久就很快上手了,所以为袁方跑腿等一些杂活,张从就都交给了张怡去办,所以这次来户部禀报的,理所当然就是张怡了。
袁方得到禀报,就匆匆地赶回了兵部。
好在户部和兵部都在一条街上,所以袁方耽搁多少时间就回到了兵部。
一到兵部,张国维就拿出了一封信给袁方。
“大元帅,这是鞑子皇帝写给你的信,你先看看。”
袁方接过信,坐下看了起来。
这封书信是鞑子小皇帝福临给袁方的,写信之人肯定不是这个六岁的小皇帝,一个六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必定是那个汉奸为其代笔的。
“满清皇帝至书袁方将军文:比闻道路纷纷,多谓金陵有自立者。夫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春秋》之义,有贼不讨,则故君不得书葬,新君不得书即位,所以防乱臣贼子,法至严也。闯贼李自成,称兵犯阙,手毒君亲;中国臣民,不闻加遗一矢。平西王吴三桂介在东陲,独效包胥之哭。朝廷感其忠义,念累世之宿好,弃近日之小嫌,爱整貔貅,驱除狗鼠。入京之日,首崇怀宗帝、后谥号,卜葬山陵,悉如典礼。亲、郡王、将军以下,一仍故封,不加改削;勋戚文武诸臣,咸在朝列,恩礼有加。耕市不惊,秋毫无犯。方拟秋高气爽,遣将西征,传檄江南,联兵河朔,陈师鞠旅,戮力同心,报乃君国之仇,彰我朝廷之德。岂意南州诸君子,苟安旦夕,弗审事机,聊慕虚名,顿忘实害,予甚惑之!柄家之抚定燕都,乃得之于闯贼,非取之于明朝也。贼毁明朝之庙主,辱及先人。我国家不惮征缮之劳,悉索敝赋,代为雪耻。孝子仁人,当如何感恩图报?兹乃乘逆寇稽诛,王师暂息,遂欲雄据江南,坐享渔人之利。揆诸情理,岂可谓平?将以为天堑不能飞渡,投鞭不足断流耶?夫闯贼但为明朝祟耳,未尝得罪于我国家也。徒以薄海同仇,特伸大义。今若拥号称尊,便是天有二日,俨为劲敌。予将简西行之锐,转旆东征;且拟释彼重诛,命为前导。夫以中华全力受制潢池,而欲以江左一隅兼支大国,胜负之数,无待蓍龟矣。予闻君子爱人以德,细人则以姑息。诸君子果识时知命,笃念故主,厚爱贤王,宜劝令削号归藩,永绶福禄。朝廷当待以虞宾,统承礼物,带砺山河,位在诸王侯上,庶不负朝廷伸义讨贼、兴灭继绝之初心。至南州诸彦,翩然来仪,则尔公尔侯,列爵分土,有平西之典例在。惟执事实图利之。挽近士大夫好高树名义,而不顾国家之急,每有大事,辄同筑舍。昔宋人议论未定,兵已渡河,可为殷鉴。先生领袖名流,主持至计,必能深维终始,宁忍随俗浮沉?取舍从违,应早审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