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生枝。”
“是”。林管家淡淡地应了一声,刚要退出去,又被叫住。
“还有,他们住的厢房靠海,风有些大,你记着夜里替他们把窗关上。”闻和贵一脸的慈眉善目,似是在说两个孙辈的孩子一般。
“是”。
晌午时分,艳阳高照的南华岛显得风平浪静。自从民变哗生,下矿井的人少了大半,成群聚在市井里吃饭喝茶的人倒增了不少。
码头前的这座茶馆迎来送往最是热闹,茶博士总是殷勤地站在门口,打量着南北东西的客人,边吆喝边试图看能不能请进去饮上一杯茶。
当然,也有些客人是心照不宣,不请自来的。
譬如昨日带了一群矿工兄弟的这位大汉,就又来了,不过今日是独身一人。他见了茶博士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进去。茶博士似是没瞧见,任由他走进茶馆,熟门熟路地拐到后院里一间最僻静的茶室坐下。
过了一会儿,房外又来了一人,敲了几声门,三急一缓。大汉听了,在桌上也敲了几声,三缓一急。
门吱呀地一声就推开了,进了不是别人,正是闻宅的林管家。
大汉见了他,脸上神情有些忧虑,问道“林叔这样急着要见我,可是也得到了风声?”
林管家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出了事,具体不知,所以二老爷让我唤你来问话,昨日之事可是有了什么差池。”
大汉一听二老爷三个字,头上汗水涔涔而下,支吾道“我们本来昨日按着二老爷的吩咐,引那二位贵人来此喝茶,将该让他们听见的说了,到了晚上又按您之前的交代引去了矿洞。赵五因为要在洞里摆弄那些东西,故而我等先走了一步,本来一切都如先前计划的一般毫无破绽。不料今早宋老四慌慌张张地来寻我,说赵五他娘等了儿子一夜未归,来他那里寻人。我这才觉得有蹊跷,于是独自沿山路返回矿洞,发现赵五被人砍死在树下,连身上的包袱也没了。”
“可知道是谁干的?”
“知道!是王麻皮那个狗东西!”大汉一脸愤恨的样子。
“你如何确定?” 林管家依然不动声色。
“王麻皮自从停工不下矿洞之后,手头有些吃紧,我虽接济了他一些,他却趁机多番讨要,还总说咱们砸了沈贱人大堂的事儿他也是出了力的,我见他人品有些劣性,便留了个心眼。此次引二位贵人入洞所为之事,只有我和赵五知道,并未告知于他。昨日在此喝茶时,他说他不想去,我寻思正好,便没要他去。哪知他是生了歹意,候在在半路上劫杀了赵五,还抢走了包袱。知道当晚下矿洞的除了您和二老爷以及那两位贵人,就我们七个人。这里面儿除了赵五被杀,我们五个人都在,只他不见了人,我便猜到是他。又去问他老娘,说是一早便去了知府衙门,我猜此时他大约已投了那沈贱人!”
饶是波澜不惊的林管家,听到这里也是眉头紧锁,屋里一阵寂静。那大汉见林管家不说话,胸中有些按捺不住。一抱拳道“是我一时疏忽,未曾提防那个狗贼,倘若沈贱人要寻二老爷晦气,我先伏在半道上把她的脑袋砍下来!再拼上性命杀几个狗奴才,杀几个算几个,绝不跟二老爷扯上半分干系!”
林管家伸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又沉思了片刻问道“这个王麻皮到底知道多少?”
大汉回道“他知道上次砸大堂里有我们的人,还知道晚上要去矿洞挖金子,别的一概不知。”
林管家脸色稍缓,又问“那包袱里……”
大汉低下头道“应该有……用剩下的蚀金水。”
林管家一听脸色大变,低喝一声“糊涂!这东西若到了沈娴云手中岂不糟糕!”
大汉见状也是慌张起来,结结巴巴地宽慰道“那王麻皮不认识蚀金水,也许……也许没当回事给丢了呢。”
林管家完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