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兵部侍郎,哪料到……”
众臣面面相觑,原来慕云佐还没死的时候温帝就想启用韩复了。若说太师府尚存之时温帝忌惮慕云氏而处处由着韩氏被压着一头,如今太师府不存,当属用人之即,温帝封侯加官正是最合情理之时。说起来以韩复的年纪若说要得了中风,确实也没有不可能。难道确实只是命数不佳?
淞阳大营的三统领已懵在了原地。
陈麒与郑崙都是年纪轻轻时便跟随了韩复,他们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平时连病都很少生的韩复会忽然中风倒地。想起多少次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交情,当下忍不住哭出声来。没了韩复的淞阳大营,那还是淞阳大营吗?
只有老曹呆呆地杵在那里,暗想人生果然旦夕祸福,甭看我老曹近日里得了宅子又升官,哪天要是晚上睡觉没关窗也中了风,那就一切都泡汤了!对,今天回去就得把儿子的那扇窗先给堵上!
叶知秋原是个不动声色的人,然而事已至此,被周围的群臣悲戚一带,终于忍不住湿了眼圈。
他与韩复自幼相交,说是发小亦不为过,便是抛开常氏与韩氏的渊源,单论两人之间的情谊,就已是超乎常人,如今骤失密友,叶知秋连问都不用问,就能肯定是李厚琮在背后捣的鬼,只恨不得立时将他碎尸万段。
温帝依然在御座上啼泣不已,他边哭边打量着含元殿上的每一个人,希望能够从他们的脸上找出一些慌乱或是动摇,但所有人的反应都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该哭的哭该悲的悲,除了那个曹飞虎呆若木鸡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帝心中暗忖,还须得再试探试探,开口道“韩爱卿卧病在榻,尚不能自理,朕心甚痛。朕听闻中风之人虽然身子不方便,但神志甚是清醒,诸位爱卿中若有素日里与韩爱卿相交厚者,不妨去府中探视一二,陪着他说说话,也许对他的病势有些好处也未可知。朕昨日已亲去探视过了,实在让人扼腕痛心……”
众臣一听,哦……原来温帝都已经去探视过了,且韩复还好好活着呢,看来真的是中风,且听温帝的意思,是希望大家都去看看?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若有蹊跷,岂有招呼所有人再去细看的道理?
户部尚书裴然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听温帝这么说,立刻附言道“都是同朝为臣的同僚,且年纪大抵差不多,自然是要去探望的,陛下痛心之处,臣等感同身受。臣虽不敢说与韩统领交情有多深,但今日便去韩府,只盼韩统领能早日康复,继续为陛下效忠!”言罢,四顾众臣问道“可有其他同僚愿与我同行的?”
立时有四五人纷纷应声附和,其余人也开始交头接耳商量着该凑个什么时候去瞧上一瞧。
有没有交情的,都该跑上这一次,陛下都去了,你能不去么?
没人问叶知秋,叶知秋也没和谁私语,还是那副老样子。
他心里已经由方才的躁怒转为冷静,他越来越察觉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厚琮想要除去韩复的原因他尚不确定,隐隐间大约应该是与那个锦囊有关,也可能还有别的诱因。但既然下定决心要动手,李厚琮就没有理由拖泥带水还留着韩复的性命。
也许……他已经察觉到韩复的身后还有人,他是想用半死不活的韩复把我给诱出来,一网打尽!
叶知秋暗暗心惊,慕云氏的连环计果然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圈套。
然而眼下正是两难之时,李厚琮公然劝说众大臣去探视韩复,定然在韩府中已设了眼线,到时候会将所有大臣探视的情势一一禀报。别的大臣都说要去探视,自己若去了韩府,不知道韩复见了自己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这便是请君入瓮。
可若是不去,则更显端倪,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
温帝见众臣都相约去韩府,暗忖这些人就算在含元殿上没什么破绽,若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