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坏我们的事,可该如何是好?伯爷虽向着太太,前儿也为太太好生出了一口气,却也一向敬重伯夫人,若伯夫人咬死了就是不同意二表少爷与大小姐的婚事,伯爷只怕也勉强不了她。”
张氏想到长女的亲事就头痛,揉着眉心语气不善的道“当年的事与我何干,我可不知道老爷在老家已经有妻有女,都是已经成了亲,老爷才告诉我的,还说祝氏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与我何干?她就算要记恨,也该记恨那罪魁祸首金氏和她那老不修的祖母,记恨她自己的亲爹才是……等等,金氏的丑事忽然就曝了光,母子三人还立时三刻便被沉了塘,不会就是她的报复吧?”
林妈妈也想到了这一茬儿,倒吸了一口气“太太,还真有这个可能,那她何以要把这么一大家人逼进京来,也解释得通了,就是为了给太太添堵,让太太和老爷夫妻失和,以后家里也鸡飞狗跳的,再别想有清净日子过啊,还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贱人!太太,我们不能送她进提督府了,我们得趁早永绝后患啊……”
话音未落,见张氏不说话,只是苦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行不通了,柳少监都见过并选中那小贱人了,她们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那还不如一早就别送,别去沾染这事儿的好。
可万一将来让她得了势,太太头上不得跟随时都悬着一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落下来一样吗?
张氏忽然发狠道“先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人能进提督府,大哥立时便能得到市舶司的缺,老爷也立时就能擢升,那嬿儿与慕白的亲事便能定下来了。只要嬿儿的亲事定下来了,我年内都不必发愁了,等年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指不定那小贱人早就被韩公公给折磨死了也未可知,我们实在犯不着现在便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何况还有老爷和那对老不修的挡在头里呢,老爷只有比我更急的,我有什么可怕,可急的!”
这倒也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总不能知道要下雨,就不出门了吧?
林妈妈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方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