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烟把抱来的酒壶放在了石桌上,酒壶晃荡两下,酒溢了几滴出来。
醇香扑鼻,楼池歌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这酒。
太阳穴突突地发疼。
回忆如潮涌一般。
封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楼池歌的神情,她的手里紧握着被汗浸湿的信笺。
这酒……
少司命说,天下能醉倒义父的酒,唯有这一坛。
而她,便要用这酒醉倒义父,打开魔教结界,才能开始任务主线。
义父……义父很讨厌被人欺骗吧。
楼池歌抬起手,用袖口给封烟擦了擦额上的汗。
“你来得正好,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封烟微微怔住。
“义父,是什么?”
楼池歌的眸子流光四溢,他一垂眸,封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条红绳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这是‘一线牵’。青衣说你老是迷路,有了这绳子,若你哪天找不到我了,便对它默念三声我的名字。
不论你在哪里,我,一定带你回家。”
——我,一定带你回家。
若是许多年前,她在大雨里哭泣时,也有人对她这样说,那所有一切会不会改变?
或许她不会加入末世军团,不会想比队长高一头就拼命做任务,也不会遇到少司命,赌上自己的灵魂。
楼池歌把红绳一端系在了她手上,另一端已然绑在了自己的小指上,他抬起头对封烟微笑道:“绑好了。”
红绳可以变任意长度,楼池歌一施法术,那红绳只看得到一圈缠绕在封烟的手腕上。
封烟看着楼池歌俊郎的眉目,稳了稳心神。
如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义父,这是我酿的酒。”
封烟把酒壶推到了楼池歌面前,为他斟了一杯,又按了下壶柄上的机关,为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壶是阴阳壶,她为义父倒的是酒,为自己倒的是白水。
防止自己也醉倒。
楼池歌凝视了这杯酒良久,仿佛经历了冗长的沉默。
“这酒,叫什么?”
“这是我酿的,叫无忧酒,天庭有酒名无忧。”
封烟思考了下信笺上的内容,斟酌了下字词和感情。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
她也不敢赌。
后台
封烟:麻麻,这几天更新好少噢
某挽:嗯……没推荐票没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