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不是只为了贺喜而来。父皇让他随时洞察九皇叔,他是不是真的窝囊到不足为惧的地步。
就在几人争执不下时,安云萝的随侍丫鬟画扇提着罗裙小碎步跑来,“小姐,秦王妃来了。”
秦王妃?
这个字眼让大家在脑海里反应了一瞬,才恍悟过来。
“什么秦王妃?不就是一个草包吗?”安云裳小声的嘀咕着。
这蔑视秦王妃的话语一出口,立刻逗得几位皇子眉开眼笑。
三皇子萧昆故意黑着脸训斥安云裳,“云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就不怕本王的九皇叔治罪于你?”
安云裳知道他是开玩笑,喜笑颜开道,“三皇子,你别吓唬云裳了。你那九皇叔,巴不得我的草包大姐早点死呢?”
几个人穿出月洞门来到前院时,原本热闹喧哗的场景瞬间鸦雀无声。
此刻安将军携着安家老老少少,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迎接秦王秦王妃。
花轿就停在将军府的大门前,可是好半天里面的人也没有动静。
这安家的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耐着性子干站着。
“这秦王到底回来没有?别是传话的递错话了吧?”安夫人悄悄的扯了扯将军的衣袖。
安将军严厉的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不懂政治。这秦王虽然现在无权无势,可是辉煌时期的他,可谓大夏国立下赫赫战功。
他腹黑睿智,狡狞如狐,却也心狠手辣,果敢决断。那时候的秦王,只是提到他的名字,就可以威震天下。
安将军对秦王,还是十分敬畏的。
看到夫君如此忌惮一个瘫痪的废物,安夫人就十分不满,非常小声的嘀咕道,“常言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不知道你怕什么?”
安将军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妇人之见。”
等了许久,元宝才慢吞吞的走出来,招呼轿夫,“还抬着干嘛,都放下,轻点,轻点,别跛着我家王爷了。”
“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跛着?呵呵!”三皇子低低的讥讽道。
花轿里,秦王望着趴在自己腿上,流着哈喇子的女人,眼底冰霜笼罩。
“王妃,到了。”
云夏听到这看似温和实则隐忍着满腔杀意的声音,倏地醒了。轿帘掀开,秋枫和夏影就侯在外面,毕恭毕敬的将云夏搀扶了下去。
安云萝和安云裳看到云夏时,被她一头价值连城的珠宝点翠给彻底惊呆了。
羡慕嫉妒恨,让她们的表情变得极度不自然起来。
她一个草包,凭什么配戴这么豪华的珠宝?
三皇子的目光,却定定的锁在花轿里面。
九皇叔,曾经是他争夺帝位最强有力的对手。他与他明争暗斗,却都讨不到他半点便宜。
秦王府的机关暗卫,庞大的势力体系,别说是他,就是父皇想尽办法,也不能窥探一二。
幸得苍天有眼,让他生了一场怪病,不仅容颜尽毁,还毁掉了他的一身傲骨,一身才情,当然还有无可限量的前程。
这些年他父皇总是怀疑他是装的,可是在他看来,装一两月不是难事,装七八年就十分的不可能。
这人得用多么强大逆天的隐忍力,才能伪装这么久的病人?
父皇就是多疑。
元宝搭好木板后,秦王的轮椅顺着木板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