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定,但安王雄才大略,已有气吞斗牛之势,在这种情况下,盛世一定会降临,任何阻碍多会被扫平!
幕僚走后,刘隐看了半日书。
黄昏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今天晚饭不想在王府吃,有几日没去一品楼了,甚是想念那里的剑南烧春,就离开了王府,只带了四名护卫,来到一座酒楼。
酒楼不小,装饰也颇有格调,刘隐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一进门,掌柜就迎出来拱手作揖,说郡王可是有几日没来了。
刘隐哈哈大笑,甩手抛出一颗珍珠,豪迈道“老规矩,酒菜随意上,别忘了招牌菜就行,剑南烧春得来三坛!”
刘隐自顾自上了二楼,熟门熟路进了一间雅间。
暗中跟随他的两名契丹神使,也扮作食客,在酒楼大堂点了酒菜,就近监视。他俩能被耶律平留下来,汉话自然说得很流利,倒也没有让掌柜看出什么异常。
半个时辰后,喝完两坛酒的刘隐,大声叫来伙计,由对方领着去上茅厕,一步三晃,醉眼朦胧。
他经过大堂的时候,两名神使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起身,不远不近的跟了过去,也装作要上茅厕的样子。
刘隐的确是进了茅厕,监视他的神使,就进了隔间。
但是很快,刘隐就出来了,而且径直去了后院。
而那名神使,却没有跟着露面。
进入后院的刘隐,哪还有半分醉酒的神态,看到掌柜就站在院中,笑嘻嘻的看着他,连忙迎过去,沉声道“废话也不必说了,我知道这间酒楼是青衣衙门开的,你们就是青衣衙门的人。现在我有大麻烦,需要立即见你们的管事!”
大腹便便的掌柜,拱手作揖罢了,才笑眯眯道“郡王真是好眼力。不过郡王不必着急,有什么用得着我们青衣衙门的地方,只管明言就是。小的不才,就是这里的管事。”
说着,掌柜引着刘隐进了一间厢房,请对方先坐,这才陪着坐了,笑容不减道“郡王有什么麻烦事,是青衣衙门可以效劳的?”
刘隐警觉的左右看了看,见房间颇大,还有屏风隔开内外间,想必是掌柜的住处,就低声道“你是青衣衙门在广州的管事?本王的意思是,你的身份”
掌柜笑着道“郡王勿忧,广州的青衣衙门,就是小的做主。”
刘隐这才松了口气,他其实也看出来了,对方是真人境大修士,这便不无焦急道“有契丹、南诏的使者,来蛊惑本王造反!长沙郡王已经跟他们签订盟约,得到了他们的帮助,估计现在正在紧锣密鼓谋划此事!
“不仅如此,明年秋日,契丹就会联合沙陀、党项、回鹘、吐蕃、南诏等,共同发起对大唐的进攻!这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需要你马上禀报安王!”
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然而掌柜却没有半点儿惊慌讶异之色。
他依然笑容可掬的看着刘隐“既然长沙郡王已经叛国,不知广州郡王是如何回应他们的?”
刘隐痛苦的闭上眼睛,“来人实力高强,悄无声息,就斩杀了本王的护卫。本王迫于无奈,只能假意同意,虚以委蛇!实不相瞒,本王也跟他们签订了盟约,还将长子送了出去”
说到这里,刘隐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呼吸也变得紊乱,好似正在经受某种不堪忍受的煎熬。
掌柜既不安慰,也不催促,就静静看着刘隐痛苦。
好在刘隐知道时间紧迫,自己没空拖延,很快就睁开通红的双眼,咬牙切齿道“但本王绝无叛国之心!之所以如此,只是迫于形势使出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能够有机会将这个惊天消息告诉你们,好让安王早作准备!
“还有!耶律平留了两个神使监视本王,现在他们都跟到酒楼来了,正在大堂吃饭,你们要速速拿下他们!我的孩儿我的孩儿,还希望你们速速派人前去搭救,如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