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利用水力的织机。
吕蒙正说道:“早些年,官家在汴梁置官仓,丰收之年收粮,欠收之年放粮,就是为了稳定粮价,此事还是李相公的建议。这事你也不用费心思了,老夫去和李相公谈,保你灵州之行。”
刘安长身一礼,什么也没说。
刘安这会说什么都不合适。
说谢。
你一个小官,这种事情关乎朝堂大事,你要谢吕蒙正,就是在打脸。
刘安施礼之后问道:“请吕相公示下,下官接下来要怎么作?”
“什么也不用作,等消息就是了。”
吕蒙正已经心里有数,买回灵州这个想法听起来有点可笑,但既然皇帝已经动手,让刘安去试一试也没什么不可以。
更何况刘安那表中整顿西北各州的吏治,这事应该作。
万一党项再南下,西北各州再顶不住的话,这才是大麻烦。
吕蒙正离开,刘安立即叫人备车往天波杨府去了。
此时,刘安相信最能帮自己出主意的,就是那位老太太了。
天波杨府。
佘太君听闻刘安还没有吃饭就急急赶了过来,一边吩咐人给刘安准备些吃食,一边亲自把刘安请到了侧院花厅内。
作陪的只有一个人,杨延昭。
杨府的下人都被要求远离这花厅。
主宾落坐,佘太君问刘安:“安哥儿此时过来,事情是有了进展,还是有了变故。”
刘安笑了:“老太君您说呢?”
佘太君也跟着笑了:“前日,寇相公派人送来鲜鱼十尾,老身知道,寇相公给你加了十万贯,而且又增加了一万禁军。”
刘安这才说道:“吕相公刚才到我府中,吕相公答应去说服李相公。而且非常有把握。”
佘太君的神情微变,她知道这事已经成了。
杨延昭站了起来:“母上,儿吩咐去纸笔来。”
佘太君点了点头,她知道杨延昭这是打算给自己的三儿子,还有四儿子写信,这两个儿子,一个在西京,一个在庆州。
特别是庆州这个儿子,手上掌握有三万杨家军。
西京这三儿子,可以保证粮草后勤之事。
刘安这时问道:“老太君,晚辈想问一句,若对方不买呢?”
佘太君爽朗的大笑了几声:“老身就没指望党项人会卖灵州,倒是你,能说服你潘府下属的折家,还有曹家的曹玮。”
刘安有些不解:“老太君,晚辈就不明白了,折家与您不是同宗吗?”
“是,也不是。”佘太君给刘安解释道:“同族两支,当年我父抗宋,为了避嫌,两家再无来往,后我家降宋,杨家是降将,更不好来往。”
“老太君,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老太君笑了笑。
这时,杨延昭已经把纸笔准备好,佘太君亲笔书信一封,让杨延昭交给了刘安后,佘太君说道:“折家,有老身亲笔信,但由你去说服。”
“谢老太君。”
佘太君又说道:“老身眼中,就不相信灵州能买回来,你若能带兵七万以上离京,老身一门替你冲锋在前,咱不买。打回来。”
佘太君的语气相当的激动,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了。
刘安想了想后说了一句:“老太君,我估计是买回来,曹玮将军有心想动党项李氏,数次被朝堂之上掣肘,所以您老明白。”
“明白。”
两人正说着,有人在外敲门。
杨延昭去开门,听了两句之后回来:“母亲,三相齐聚刘少监府中,儿以为刘少监应该回家了。”
刘安也大吃一惊,三相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