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艳阳高照。
凌白走在路上,惹来一片怪异的目光环视。
“住持,你不热吗?”妙光歪着头,看着把自己包裹成棕熊的凌白。
“热?”凌白看了眼周围,路人均是打底衫加外套的组合,除了少个别老人家体寒怕冷穿着花袄外,再无其他像他这么妖孽的青少年。
临近二月,南方的天气已经回暖。
这是一个叫春的季节,本应该是在田野里撒丫裸奔尽情欣赏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才对。
凌白紧了紧身上重逾两斤的棉袄,呵呵了声,尽显高冷。
临近花店,远远便听见紧锣密鼓,锣鼓喧天,音色嘹亮的喇叭吹着喜庆的曲子,不时有震天大炮仗的‘砰砰’声响起。
烂陀寺门前的空地上挤满了人群,舞龙舞狮,高悬红色横幅,好不热闹。
站在香炉前的朱福举着扩音器,唾沫横飞的高声喊道“用生命拥抱大地,用感恩回报祖国!
用感恩温暖父母,让感动常驻人间。
因为我们感恩,心灵璀璨如珍珠。
一种幸福的人生始于感恩。
一丝感恩情,温暖他人心。
一份恩情,万分回敬。
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
烂陀寺凌大师,除魔卫道,佛光普照凤凰。
“感谢凌大师,感恩烂陀寺。”朱福激动的振臂高呼,把围观的吃瓜群众看的一脸懵逼。
“住持,那位施主好像在说你。”妙光听了片刻,失声说道。
凌白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留给妙光一个伟岸正的背影。
他早认出了朱福,对于他的来意心里也有底,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隔天就把人给喊上了,不紧舞龙舞狮,还鞭炮齐鸣,这么一闹烂陀寺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能散播出去。
“咳咳。”凌白走到人群面前,轻咳了声。
“走开小伙子,别挡着,我们在等烂陀寺的凌大师来。”最前方一个老伯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我”
“让开!”老伯拿起手中的24响连环大炮仗,威吓道。
“呵呵。”凌白干笑了两声,不敢在大炮仗面前造次。老伯手里拿的炮仗,足有两个拇指粗细,青绿色的引线不到半公分,用来炸牛屎炸鱼都是上佳的利器。
他乖乖退到一边。
老伯右手执炮,左手线香,颔下发白的山羊胡随风轻摆,宛若神仙中人。
“这一炮,敬凌大师除黄皮子精,护朱家村安宁。”
嘭。
炮仗离手一米轰然爆开。
“这一炮,敬凌大师宅心仁厚,分文不取。”
嘭。
炮仗离手半米轰然爆开。
这一炮一炮的把凌白吓的不轻。
老伯镇定自若,环视周围,朗声开口,“乡亲们,请随我上香。”
周围顿时爆发出如海潮般热烈的回应,朱家村的乡民们有秩序的排好队,人手一把点燃的线香,轮流上香叩拜祈福。
“怎么回事?朱家村的族长怎么带着族人来破庙上香了?”人群外有人惊呼出声。
“听说是破庙的一个年轻和尚,收了只黄皮子精。那只黄皮子凶恶的很,把一位小姑娘的皮剥了当衣服穿”
“嘶。”
刚才问话的倒吸口凉气,赞叹道“真有这么神的话我也去上上香,最近镇上可不太平,隔三差五的死人。”
“可不是嘛,再死下去,国家开放二胎也不够啊,怎么也得五胎起步。”另一人把手中的烟掐灭愤愤的扔在地上,“回去我就和婆娘商量下造人计划,为国家做贡献。”
“凌大师,你怎么在这?”
指挥舞龙舞狮及唢呐天团的朱福在人群中看到凌白,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