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智商真的就更差?还是说,读书并不适合我?
脑海中各种千奇百怪的念头如海滩边的浪潮般,一浪接一浪,以致于朱锦欣都没听清旁边两个同伴说的话。
和岑子珍、江丽分开后,朱锦欣一个人机械般的走在马路上。
道路两边是视野开阔的平原,农田纵横交错,风景如画。
钓青蛙,捕蝉,捉稻花鱼,捡花生这片土地留下了太多她的足迹。
农田上,几名黝黑且显得壮实的农妇正在插秧,她们干裂粗糙的手和工地上干苦累营生的工人有的一拼;胸前饱满又壮实,毫无美观可言。
“难道我也要回到这片土地,一辈子都做个农妇吗?”
朱锦欣自问她做不到,她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也想去土耳其看热气球,去巴黎看铁塔,她有着所有言情小说里女主人公的梦想。
胡思乱想着回到家。
杂乱的院子里充斥着鸡鸭的屎臭味,母亲端着饲料盆在井水口压水,她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开始搅拌饲料;父亲蹲在门口抽着旱烟,久经风雨的脸颊上满是沧桑。
“考的怎么样丫头?”朱德贵放下烟枪,期许的看向回家的女儿。
朱锦欣把崭新的自行车放好,埋着头走到朱德贵面前,掏出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成绩单,怵在原地默不作声。
“诶。”
朱德贵盯着成绩单上的分数排名长叹了口气,良久,他才抬头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安慰道“没事,不要有压力,还有一个学期呢,好好复习啊。把书读出去了才能有出息。”
他站起身,剁了剁蹲的有些发麻的双腿,腰间一阵痉挛,疼的他差点昏死过去。
远处喂食饲料的张美兰腾的放下饲料盆,快步跑了过来把朱德贵扶好,不满的埋怨道“起来的动作不要那么大,到时候可不是几块狗皮膏药能够抗的住的问题。”
朱德贵被搀扶着回到房间。
张美兰脸色阴郁的走出院子,继续她未曾完成的喂鸡大业。
朱锦欣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爸爸身体怎么了?”
“没事儿,前几天帮人做工抗水泥不小心伤到了腰,养几天就好了。”张美兰轻描淡写的回道。
朱锦欣退到一边,看着矗立在泥地里风光无限的崭新单车,一时间失了神。
三个月后,学校的摸底考试成绩公布。
朱锦欣拿着成绩单,失魂落魄的走在乡间的田野上。
她不敢回家,不敢面对殷殷期盼的父母。
她再次失败了,尽管她付出了比别人多出数倍的努力。
面前是一方碧波荡漾的池塘,风吹过,水面上一片银光,几条调皮的鲤鱼跃出水面,翻腾起朵朵浪花,旋即坠入水底。
朱锦欣看了眼皱巴巴的成绩单上显示的排名,心神一阵恍惚。
噗通,
水花溅起,银光如龙。
凌白第二次走上这条乡间小道,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小菜园里,老太太担着尿桶刚从不远的池塘里走过来,看到凌白不禁楞了楞。
“施主,又见面了。”凌白微笑着行礼。
劳动人民最光荣,尤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仍旧奋斗在第一线。两个木桶的水,换做穿越前的他,担着肯定走不出五十米。
“小和尚,你又去哪里?”老太太放下尿桶,拿起攀在肩膀上的白毛巾擦了把汗,笑眯眯问道。
“化缘。”
“怎么非要往那处去?老太婆也能管饭。”
“有机会定要去您那吃上一顿。”
凌白扫了眼菜园里郁郁葱葱、青翠欲滴的蔬菜瓜果,和她闲聊了两句,来到了朱福家。
老伯朱族长和几个受了传染病的同村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