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尚书元烈举杯走到宇文泰面前,先是恭喜他沙苑大胜,继而说“柱国如今二十有四,尚未婚配,不知可有中意的女子啊?”
宇文泰听了,知道他要挑事,勾唇笑问“尚书怎么想起为宇文泰的婚事操心?”
元烈道“柱国日理万机,实在是国家之栋梁,百官之楷模。后院却常年无人打理,柱国又怎能安心为至尊分忧呢?何况无妻则无嗣,柱国如今位极人臣,头顶安定公的爵位,也实在该考虑世子的问题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自从和高平公主的婚事作罢之后,很多人都盯着这件事情。大家都在暗自揣测,皇帝如今大概是不好意思再塞一个公主过去了,那么宇文泰下一步会和谁联合。
于氏?李氏?还是独孤氏?
宇文泰的目光在元烈的脸上停了很久。这“世子”二字实在是让他不痛快。若是顺着这话往下接,岂不是显得他宇文泰急不可耐?
末了,他只是轻启薄唇,冷冽地回了他八个字“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这是汉时大将霍去病的名言。霍去病一生追亡逐北,一直将匈奴人打到了祁连山以北,立下了封狼居胥的不世功勋。直到二十四岁因病去世,他一直未娶妻。
宇文泰以这句话告诉所有人,外政动荡,四面环敌。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不会娶妻,他要所有人都在这件事情上暂时闭嘴。
李虎见气氛微妙,一派祥和之下颇有剑拔弩张之势,连忙起身说“虽然柱国的婚事是牵动全长安的大事,但柱国还正当盛年,娶妻的事,不妨容后再议。也许以后柱国自己看上了谁家的女儿,岂不是美事一桩?”
元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说了句“柱国胸怀家国天下,置个人于不顾,此等胸襟气魄,我等真是望尘莫及。”
宇文泰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皇帝和一众大臣欠了欠身,淡淡地说“孤虽才华眼界人品皆比不上武侯,但身负皇恩,也一定会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人皆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应和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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