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楚黎,竟忽略了主仆之礼,急切的问道“太后怎么说,王爷可保下阿菀姑娘了?”
“边走边说。”楚黎上了马车,对冷杉道,“速去大牢。”
“是。”
两人来到位于城南的死牢,青衣候已经等候多时了,这半天的功夫,他依然只是在死牢外墙打转,任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出办法见到阿菀。
“你可算来了。”见到楚黎,他分外惊喜。不等他问,楚黎拿出太后手谕,对着守门的禁军高声道“太后、皇上命本王全权查办阿菀姑娘的案子,速将阿菀姑娘从死牢带出来交与本王。”
死牢典狱长接过手谕一看,确是太后凤印,众人不敢怠慢,立马带着楚黎、青衣候等进了大牢。
而被带进死牢的阿菀,此刻离死也没有多远了。每一次落下的带刺的鞭子,仿佛在地狱里来回穿梭着。要生不得,要死不能。阿菀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任由禁军统领陆尘英指使着两个手下,轮番鞭打,逼供。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诬告秦川将军的?”他手里的铁烙烧的通红,慢慢的、一点点靠近了阿菀,在阿菀眼前残忍的晃了晃。
陆尘英手握八万禁军,在大楚,算得上个人物,能让他亲自审问的人,必是重要的人物。然而这次审问,太后并没有吩咐过。
阿菀咕哝了一句,陆尘英没听清楚,他偏着头又靠近了阿菀一些,命令道“是谁?重新说。”
“你大爷—”阿菀这次吐字清楚了。这是她今晚唯一开口说的话!只见她披头散发,满脸污秽,全身上下鲜血染透了衣服,早就不成人样,但嘴角那抹鄙视的冷笑却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你—”陆尘英顿时气的张牙舞爪,他举起铁烙就要朝阿菀脸上印去。本就平凡的脸,眼见就要彻底毁了。
“住手。”刚到牢房门口的楚黎抢先一步用剑格开陆尘英的铁烙,阿菀侥幸逃过此劫。
典狱长伏在陆尘英耳边低语了几句,陆尘英方才罢手,将铁烙丢弃在铜炉内,狠狠瞪了阿菀一眼后,行礼退出牢房。
“怎么会这样?”青衣候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他解开阿菀手上的绳索,将她放下来,抱在怀里,阿菀睁眼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先带她出去。”楚黎看出青衣候动了情,忍不住提醒着,“当务之急先要给她疗伤。”
青衣候恢复理智,二话不说飞快抱起阿菀朝牢房外奔去。楚黎、冷杉等跟在他后面。
阿菀以为自己得救了,脱离了牢狱之灾。不想,楚黎只是将她换了个地方坐牢。从城南禁军死牢换到城北刑部大牢,在这里,有秦家的手碰不到的地方,对阿菀来说,要相对安全点。
刑部尚书慕容瑾亲自拨了一间独立的牢房给阿菀养伤,照会牢内各处狱卒,小心照管,看顾。
娄跃奉命去请大夫,没过多久,就带着一个大夫来到青衣候面前。
“怎么是她?”青衣候有些恼怒。
“侯爷,他是我们自家药铺里坐诊的大夫,其他大夫一听要来牢房治病都推三阻四的,只有他是自告奋勇前来的。说与阿菀姑娘相识。”娄跃连忙解释道。
“让我先给阿菀姑娘看伤吧!”萧九贞丝毫不在意青衣候对他的质疑,自顾自的先替阿菀把起脉来,她检查审视了一番,回头对一屋子的男人道,“麻烦大家先回避一下,我得给阿菀姑娘上药。”
“这怎么行?男女有别,萧大夫稍等下,我命人去找个丫鬟来。”青衣候跳起来,阻止着。
“阿菀姑娘要是在不止血,恐怕你就是请的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了。”z怕耽误阿菀病情,口气十分强硬,竟驳的青衣候哑口无言。
“事急从权。”楚黎旁观者清,知道阿菀的伤势不能延误,于是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