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元蘅颇有些心疼的从手中拿出一枚灰色的珠子,大约鸽子蛋大小,里面一黑一白两股玄奥的力量相互环绕,形成太极两仪的图案。
珠子四周并无任何异样,反倒是暗淡无光,若非它出于元蘅之手,只怕太阴会将它当做一枚普通的珠子。
“这个是天机珠,我曾经在东荒临泽花了近千年才捕获的,它能够蒙蔽天机,隐匿气息,那到时候将它放在她的身上即可。
本来是用于刺杀逃跑之物,没想到今日竟然被用到一个稚子身上。
到也真是出乎意料。”
元蘅虽然有些心疼,这天机珠可遇不可求,的看有缘之人才会出现,但为这小娃娃的以后,只得舍了出去。
“我能做的只有做这些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一事,不过不难。
待会,还请元蘅和我演一场戏。”
太阴也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这孩子肌肤,将它露在外面的小手臂放入豆腐大的小被子里,面上没有丝毫异色,反而有些淡淡的疲倦。
“演戏?
我向来只听过戏,倒是从来没有演过。”
眼里燃起一抹兴趣,大致也猜到太阴即将要演的是一场什么戏了。
“人来齐了,戏也要开场了。”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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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仙府之中,太阴高高端坐在最上方,一旁的元蘅像个没事人一般饶有兴趣的品尝着美酒。
元蘅本来没有兴趣掺和他们三个人的恩怨情仇之中,只是如今上了太阴这艘贼船便是想下也下不了了。
这才有了如今这般尴尬的场景。
下方无极带着他的柔弱侧妃宿心一脸严肃正经的坐着,看起来气息清冷,仙气飘渺,但那苦大情深的表情,看的元蘅手痒痒。
如今这般,大有一副要和太阴对簿公堂的架势。
大约是太阴独居北俱芦洲时间太久,六界的传闻越来越不好听了,而无极又遭元蘅在天庭一顿嘲讽刺骂,思考良久,这才挑了今日这个好日子前来寻找太阴,想要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说清了。
空气静瑟了良久,无极和太阴似乎在僵持着,比谁先开口谁便输了,一旁想要打开话题暖场的宿心先开口了
“宿心拜见帝后。
今日无礼叨扰还望帝后见谅。
只是有些事情不说清楚,留下众多疑惑,让外界各种猜测流言纷飞,于帝君和帝后都不好看。
更何况,帝后是帝君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般独自一人留在这北俱芦洲,帝君如何能放的下心。
若是有什么误解和难言,直截了当的说明便是,宿心知道一切事情皆有我起,因此今日便是冒着惹怒帝妃的可能也跟着帝君来此。
还望帝妃见谅。”
柔弱软绵的声音,配着袅娜的身姿,长相清秀空灵,若非因着面色太过苍白,显得有些过分消瘦,倒也算得上是位美人。
说话的时候虽然有些中气不足,但是表情却极为诚恳,眼光清澈干净,倒不似那些个外柔内黑的女子们,是个清纯不做作的货
元蘅鉴定完毕,伸手举起酒杯享受的抿了一口,舒心的闭上眼睛,完忽视了无极眼中的打量和疑惑。
“事情当日不就已经说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血书也写了,我的人也搬离了无极宫,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话咋一听倒像是夫妻吵架斗气,但是配置太阴淡然冷漠的表情,看的无极心中一番刺痛。
“太阴,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对不起你,只是你我夫妻几万年,我的为人本性你还不了解,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听我说几句。
何苦一定要闹得如此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