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换了笑意,“噢~皇上若是想买醉月薇便去西音镇的露薇坊吧。”
“我刚从那儿来,掌柜说醉月微卖完了。”
“那既然掌柜如此说,我也没办法。”笛风将手拢进袖中,在花丛中漫步,仔细观察着方才那株被应孤鸿蹂躏过的蔷薇。
应孤鸿并不相信,“醉月薇乃是你所酿,你可别说你自己一点都没留。”
笛风如看着孩子般看这那株花,轻描淡写道“皇上你有所不知,我虽喜酿酒,却甚少饮酒,今年的醉月薇数量本就极少,我并无存留。”
应孤鸿佯装惋惜,“哎呀呀,那枉费我亲自跑一趟,可惜了,合景真是运气不佳。”
笛风听到这个名字,猛然抬起头看向应孤鸿,“等等,你说什么?”
应孤鸿道“忘了告诉你了,是合景托我向你要一坛醉月薇,如今你已经没有了,我也只能空手而归如实告诉他了。”
笛风眼中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恼意,还有无奈,“是他要?他才几岁便学会了喝酒?”
应孤鸿提醒道“他已年十七了,也长成了不输你的翩翩少年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幼子了,他还说,盛国公府的独女今年也十六了,听闻才貌双绝,他很喜欢。”
笛风原本从容的脸上浮现了恼意与狠厉,“他敢?若是他敢打飘霞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他。”
应孤鸿意味深长道“他有什么不敢的?他从前便是这样威胁你的,现在依然能。”
笛风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叹了一声,“你能和他共处九年还好端端的活着,应孤鸿你果然不简单。”
应孤鸿挑眉巧笑,“如何?你现在是不是又想起自己还有珍藏的醉月薇了?”
笛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还真是巧,你这样一说,我忽然想起去年多酿的醉月薇还埋在蔷薇架下。”
说着,笛风取了锄头往蔷薇架下走。
“笛风啊笛风,你是种花种久了吗,怎么年纪轻轻记性便如此不好了。”应孤鸿跟在他身后打趣。
笛风锄头落地,翻起泥土,淡淡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亲眼目睹九年前那件事,活到现在还没疯就算是心智足够坚定了。”
应孤鸿倚着花架,看着翻腾的土沫,泥土中冒出了酒坛,“见你如今出落地如此相貌堂堂,仪态风流,隐在这山林间着实有些可惜呀,要跟我回都城吗?你父亲很是记挂你呢。”
“花间醉卧自逍遥,又何必回那污浊之地染一身风尘。”笛风放下锄头,伸手去拿酒坛。
应孤鸿蹲下身,轻嗅着空中弥漫的酒香,“你不会想避开合景才一直隐居此地吧?”
“我与他自幼相识,儿时结下的情谊不会这样轻易淡去。”
“虽然合景不说,但我知道他盼着与你重逢。”
“闲话便省下了,这一坛是陈酿九年的醉月薇,便带给合景吧。”笛风将挖出的酒坛拿到桌前,擦拭干净外面沾染的泥土。
笛风将酒坛交给应孤鸿如此交代。
“那我的呢?”应孤鸿急问。
笛风随后又进屋拿出了三坛摆在桌上,“这三坛是陈酿三年的,当是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家的照拂。”
“你这偏心地也太过明显了吧。”应孤鸿佯装哀叹。
“三年陈酿的醉月薇,可是没人能花钱买到,你不要就算了。”
“罢了罢了,既然醉月薇到手,我也该走了。”见笛风欲收回,应孤鸿忙将几坛酒抢在怀中,拎在手上。
“对了,今天救下的那两人便交给你照顾了。”应孤鸿拿了酒,走了几步回头嘱咐。
“我只是个种花的酿酒人,又不是郎中。”
“那今天便做一回郎中吧,当年你若是从医,那现在整个大晋的医者大概没人敢居第一,你可别等我走了看人家气息微弱,就将人家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