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萧薛强两根手指拈密封袋,看了一眼就抬起眼睛“歆竹,这不是铼吗?怎么了?”
萧歆竹抿抿薄唇“是这样的,这几天,我的金器店,来了个供应商,他叫铭天……”
萧歆竹仔仔细细的,把这几天铭天的事,都说了出来。
包括最后,铭天希望和萧薛强见面的事,以及铭天对自己说的话。
随着女儿说到铭天带着这块铼鉴定开始,萧薛强原本温和的脸色,就慢慢开始变得阴沉。
直到萧歆竹说完,萧薛强这才微微愠怒的放下了铼矿。
“歆竹啊。”
萧薛强说的语重心长。
他背着手,走到萧歆竹身边“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吧?你只管开你的金器店,钱不够了,爸爸给你,公司的事,不要插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萧薛强说的很温柔。
就怕语气稍微重点,就会刺痛女儿的自尊心。
自从妻子死后,萧歆竹这个女儿,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那个铭天,不管是小矿主,还是黑市,你只管你收购,哪怕他的黄金是违法所得,你只要咬住一口你不知道就行,其他的别管。”
萧薛强说着,拍了拍萧歆竹的肩膀“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插手公司的事。”
“我哪里插手公司的事了?”萧歆竹有些不服气的反问。
萧薛强看了一眼自己女儿。
沧桑的眼中,尽是憔悴。
“你的意思是,想让爸爸和这个铭天见见面,看看能不能弄到铼矿供应,是吧?”
萧歆竹点点头“东陵矿业已经举了我们的牌,金龙集团的eo以及专家团队,后天就到巢海了,他们铁了心的要促成东陵和我们的合并……”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爆出新的铼矿矿源,股价会因大利好疯涨,东陵的举牌是通过扫荡证券进行的暴力收购,通过股票大涨,来给他们的二次举牌带来资金和风险的双重阻力。”
萧薛强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萧歆竹的话,并在末了,反问道“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萧歆竹被萧薛强说的愣在那里。
不愧是父亲。
这套计划,萧歆竹可是在回家路上想了半个小时才想出来的。
结果萧薛强居然一瞬间就想到了。
然而……
父亲既然想到了,再结合他阴沉的表情,萧歆竹就猜到了接下来的话。
“歆竹啊,股票,收购,都属于金融领域,你是bl毕业,这方面…你还太嫩了。如果你以为区区六七个涨停板能在股东大会上力挽狂澜,那就大错特错了。”
说话间,萧薛强已经打好了领带。
他默默地拿起西装,清叹道“对那个铭天这样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最近没空就行,记住说话客气点,多余的话别说,明白吗?我出去了。”
话到此处。
萧薛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他不会与那个铭天谈生意。
因为现在萧氏矿产面临着破产的境地。
而萧薛强,现在真的没闲工夫,去为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铭天而浪费时间。
因为……
这次危机,可没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许多人都看不出来。
甚至连一些久经商场的悍将都看不出来。
但萧薛强看得出来。
全国的矿业即将面临大洗牌,萧氏矿产,只是第一步而已。
就算是来势汹汹的东陵矿业,也只是一个小杂鱼而已。
金龙集团,那才是幕后的强者,坐在黑暗王座上,藐视,并收割蛋糕最大块的赢家。
面对即将离开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