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青有些奇怪的回道:“你这话好奇怪,不是你在信中说,你新得了一种好茶,叫什么柳叶茶的,让我过来一起品评?这么快你就忘了?”
原来这个皇甫青原本是卢老爷的同窗,一起中的举人。后来卢鼎山没有再参加科举,皇甫青却是高中进士,后来又做了官。他也是爱茶之人,和卢鼎山同好此道,两人很说得来,关系一直很好。这次卢鼎山得了柳叶茶,大喜之下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就去信邀请好友过来一起品茶,不想柳叶茶却被云舒毁掉了。
卢老爷嘴角一撇,差点儿又哭了,“皇甫兄,正是如此啊,那柳叶茶可是茶中极品,滋味儿不同于现有的任何一种名茶。我也是偶然得了那么一小盒,本来想着等你过来一起好好品评,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里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皇甫青也急了,“没想到什么?被人偷偷喝了?被人抢了?哪个人如此大胆?敢抢我们的好茶?看我不参他一本!”
皇甫青现在是当朝御史大夫,一向是不惧权贵,敢于犯颜直谏,人送外号“第一嘴”,平时说顺嘴了,现在又把“参他一本”说出来了。
卢鼎山摇了摇头,抹了一把眼泪,“不是,是……是有个小妇人,竟然无端端的将柳叶茶毁了!”
皇甫青吃了一惊,卢鼎山是这清源镇上唯一的举人老爷,一向受人尊敬,哪个小妇人如此张狂,竟然招惹他?
等到他听完卢鼎山说了整个过程,登时无语,心头也是浮现出那句孔夫子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既然没有了好茶品评,皇甫青立刻就像焉了的茄子,也没心情继续留在这里,就要告辞回去。
结果卢鼎山拉住他:“慢着,虽然我的柳叶茶没了,不过送我茶叶的那个学子父亲手里说不定还有。本来我这几天就在想是不是上门去讨要一些,但是又觉得有失身份。如今既然你来了,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我这就去那个学子家里看看,只要他手里还有,怎么也能讨过来一些,我这个山长这点儿面子应该还有。”
他是极度爱茶之人,平时可是舍不得把好茶随便送人,以己度人,他便觉得别人也是如此,哪有把这么好的柳叶茶送人的道理?所以觉得到赵得福哪里讨要茶叶是很困难的事。
哪知皇甫青和他是一样的心思,对他的说法深以为然,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就算他不肯送我们一些柳叶茶,在他家里,他总要把我们当客人来招待吧?至少我也能在他那里尝一尝柳叶茶的味道。”
于是两个人立刻蹬上马车去了二道湾村,找赵得福讨要柳叶茶去了。
……………………………………
云舒收了一帮捕快强迫他们干活儿之后,难得的清静了几天。
安熙和韦庆之老老实实的劳动改造,还别说,安熙放下了皇子的架子,干活儿还有模有样,掏茅厕就老老实实的掏茅厕,挑泥土就老老实实的挑泥土,村里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是云舒找来干活儿的。他的侍卫们当然不会乱说。
吴家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外传,村里人都不知道那天死了好几个人,而且埋在了吴家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吴村长家的三个儿媳妇都已经和离了。
皮氏和苏氏是悄悄的和离了,潘氏带着娘家人到吴家闹了两回,都是在家里吵嚷,村里人也没人知道,最终也和离了。
这也是托了云舒的挖鱼塘的福,现在正是农忙,有活儿的都在田里忙活,没活儿的都去了云舒家挖坑,村里街头还真没有闲人看热闹。
捕快们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也都在老老实实的挖鱼塘。吃饭就在工地上吃,睡觉在村里的破房子里。
齐大也采取了云舒的做法,威胁捕快们,说好好干活儿,过一段时间就放他们走。如果谁敢逃跑,当场打断腿。而且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