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楚含章手一顿,笑着威胁“我的小姐,再掐我,我就要把你摔下去了。”
施丽都被吓了一跳,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闻讯而来的施景华看到这情形,脸上的温和差点绷不住,眼露寒光的拦住楚含章,说“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将姣姣放下。”
楚含章不为所动,直直往前走,快要撞上时,施景华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就在这场对峙中落了下风。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在楚含章怀里当缩头乌龟的施丽都,说“姣姣,刚吃过早饭,你怎么能让太子殿下抱着?还不快下来。”
“……”
施丽都沉默三秒,恨不得敲开自己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糠什么稻草,竟然没想到她自己可以跳下来这么简单的操作!在王府,带着目的而来的楚含章肯定不会抓着她不放啊!
然而她刚一伸腿,楚含章忽然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现在下去,岂不是说明刚才是故意赖在我怀里?”
“……”
施丽都又默默地在楚含章怀里缩好,就听他对施景华说出道貌岸然的话“大哥多虑了,我和姣姣有圣旨赐婚,亲密些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刚才姣姣急着迎接我,不慎崴了脚,所以我才抱她回来。”
“崴脚了?疼不疼?”
施景华立刻让路,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吩咐人去叫太医,还对楚含章道谢,听得施丽都目瞪口呆,在心里大骂楚含章是心机狗。
楚含章将施丽都送到她的屋里,第一次光明正大踏足这里的太子殿下心情十分奇妙,莫名有种终于为自己正名的心酸。他猛地把门踢上,熟门熟路的绕过屏风,将施丽都放到床上,还蹲下来为她拖鞋。
施丽都缩腿,不让他脱。
“别动。”
楚含章捉住脚腕,压低声音说“配合我,要不然太医来了,你的谎言就被戳破了。”
施丽都被倒打一耙,不可思议的小声道“明明是你的谎言!”
“是,是我的谎言。”楚含章快速脱了施丽都的鞋子和长袜,单手握着她精致细嫩的脚,眼眸幽深,低声说“是我为了你说的谎言。”
然后在施丽都气得骂他之前,猛地在她的脚背上亲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施丽都的惊呼和施景华的怒喝重叠在一起,震耳欲聋。
楚含章回头看了一眼打开门追进来的施景华,不紧不慢地给施丽都穿上袜子,又隔着袜子摩挲了一下她的脚腕,这才给她穿鞋。
穿好后,楚含章才言简意赅道“正骨。”
施景华上前把楚含章挤开,仔细把施丽都打量一遍,发现她衣衫整齐皮肤上也没什么可疑痕迹后松了口气,根本不管楚含章的话,问“姣姣,太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楚含章和摄政王府从来都是对立的,就算即将要合作,也没必要做出和睦的假象,说什么意味不明的华丽辞藻。施景华当面提出质疑和表现出的对施丽都的重视,在向他传递一个消息他们不会为了大楚等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委屈、牺牲施丽都。
施丽都很感动,但还是要对大哥说谎。她垂着头不敢看施景华,低声说“就是帮我正了骨,我现在脚不疼了,不用叫太医了。”
施景华沉默的看着施丽都黑乎乎的发顶,片刻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说“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
施丽都“嗯”了一声,抬头就看到施景华和楚含章在眼神厮杀,她“……”
总觉得施景华已经看出来她脚根本没崴了。
两人不好在施丽都的闺房里多待,施景华态度强硬的请楚含章一起去前厅,楚含章没有拒绝,只是在走之前,说“姣姣一会儿也要去,我们两个的婚事,我希望你能全程参与。”
施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