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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三人对着草药狼吞虎咽的时候,苏云背着双手,从远处优哉游哉地走来。
“师弟,刚才我看到一道泥巴色的尾巴飘过,就知道你回来了。”
苏云一边走一边对着颜师古挑了挑下巴,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道“你那破葫芦,师兄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什么“箪饮”吧,箪饮单饮单影,形单影只,名字太难听,难怪你会一个人孤单那么久。”
“师兄,你何必拿箪饮说事呢,前些天,它在古武潭中承受不住,已然破裂。”
颜师古面色平静,但从有些颤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不舍“箪饮陪了我三千多年,就这样破裂,难免有些痛心。这些天看师兄一直愁眉苦脸,仿佛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所以没打扰你,现在你能我们说说古武潭的事情了吧。”
“不急不急。”
苏云摆了摆手,已经来到六角亭边,不过这次他没走进去,而是转身走入六角亭旁边的茅草屋内。
走进茅草屋内的苏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很是不屑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然后很潇洒地甩了甩长衫,身体向后坐去。
只见苏云双腿弯曲,屁股快与地面平行的时候,一条破烂不堪地长条木凳凭空出现,恰好将苏云拖住,同时还发出“吱呀吱呀”的扭动声。
苏云嫌弃地看了看长条木凳,然后对着六角亭内的颜师古说道“师古,你觉现在用那破水瓢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并无不同,只是他破裂成两半,总觉得与之前不同了。”颜师古很实在地回应。
“那不就得了,现在你一个破葫芦变成两个破水瓢,二比一,怎么看都是你赚了,还向你伟大的师兄tǎoshuofǎ,你说你该不该?”
苏云有种有苦说不出,办好事还被人误会的冤苦,反向颜师古吐起了口水。
颜师古被倒打一耙,急忙解释道“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师古就是有些不习惯罢了。这件事就此打住,是师古不对,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古武潭的事情了吧?”
听到颜师古的话,苏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对着颜师古身后还在狼吞虎咽的三人呵斥道“你们三个不争气的,吃饱了没有。哎,真没用啊,才一天两夜就像饿死鬼投胎。”
“咳、咳、咳…”杨穷三人还在往嘴里塞草药,被苏云这么一说,急忙之中便被呛到,大声咳嗽起来。
“师、师父,我们吃饱了。”
第一个恢复过来的杨穷赶紧喝了一口水,急忙走到茅草屋门口,向着苏云跪拜行礼,高展与慕容恭紧随其后。
“免了、免了。”
苏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伟大的师兄没有你们凡人间那么多规矩,燕国皇帝,我现在不是你儿子的老师,正式问你一句,现在我带你入修者世界,你可愿意抛弃燕国的至高权利与荣华富贵?”
“呃…”
这些天,经过与云台上入门弟子的交流,慕容恭知道自己到了传说中,自己日思夜想的仙土,来到了神仙们的世界。
可是,到了天玄山之后,他认识到自己无知,感觉到自己的微不足道,时常想起燕国的皇权,也很认真地思考过,如果真要在燕国的荣华富贵与修者艰苦修行上做出选择,他该如何抉择。
只是想不到此时,苏云会如此毫无征兆的问他这个问题,让他心绪凌乱不堪,一时忘了怎么回答。
不过,慕容恭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很快稳定稳定心绪,认真地对苏云作了一揖,如祭天般庄重肃穆地说道“慕容选择踏入修途。”
“好,我知道了。”
苏云得到回答后,简单地说了一句,并没过多的赞赏或者痛斥,仿佛慕容恭的回答是理所当然寻常罢了。
接着,他对着颜师古说道“师古,你应该见过燕淮楼与流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