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们姐妹也能跟着沾光!你想想你今后怎么嫁人?但有了大靠山就不一样了。白棠,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个中的利害关系!”
白棠虽然芯子里是个男人,但好歹也是出身繁华大都市,经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新时代男性。前世见过太多优秀远胜男子的女性。他是花心了些,但对每一任女友的人品或事业都给予充分的尊重!练绍达这番明目张胆的重男轻女之言,惹得他噗嗤一笑,寒声道“既然我是个废物女娃子,你就自己去找许丹龄吧!”
练绍达蓦地瞪大眼“你说什么——”
白棠伸手推开他,淡声道“废物女娃子,有个屁用?相信以白瑾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找到我师傅,拜入门下,光宗耀祖!”
练绍达气得眦目欲裂“白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能奈我何?”白棠凤眼如冰,满是冷屑。
“我——”练绍达突然气结,对啊。他又能奈他如何?打骂她?威胁她?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郁闷得他差点吐血!咬牙切齿的嘶吼,“就凭我是你爹!你不听我的话,是为忤逆!”
“我怎么忤逆了?”白棠冷笑,“我即寻不到我师傅,也不能左右他收什么徒弟。就算爷爷来了,我也是这句话!”
练绍达怒如狂潮他不肯引荐,他们如何才能寻到许丹龄?激怒之下,他抄手就想撕掉案上的画笺,手指还没碰上纸,啊的声惊叫痛呼!
一柄刻刀滑过他的手背,鲜血缓缓溢出。
白棠悠然擦拭刀头的血痕,冷声道“练绍达,别给脸不要脸。”
练绍达的狂怒在目光触及刻刀时,忽然凝固!
“这把刻刀——”他捂着手忘记疼痛,只余满目惊骇刻刀看着乌黑不起眼,竟锋利如斯!以他的眼力,自然瞧出它的不凡之处。“这是——搀了玄铁?!”
刻刀在指尖轻旋一圈。白棠将其放回原处一只黑色牛皮的袋子里。
练绍达忘了痛,激动的颤声问“你、你哪来那么多玄铁刻刀?!”
白棠轻描淡写“我师傅送的。”
练绍达真真是妒恨到了极致连他都没有一把极品的玄铁刻刀,这臭丫头竟能拥有了套!她怎么就能这么好运?!
妒忌之后,练绍达反而冷静了几分。
之前他只认定许丹龄擅画与雕版,或许是同道中的高人。但白棠竟能仿出文同竹画的精髓,说明姓许的多半是如江南秦家这般的氏族前辈。但当他看到白棠的玄铁刻刀那一刻,他不得不怀疑许丹龄的身份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玄铁,有钱也买不到,可遇不可求之物却出现在白棠的手中,说明什么?说明白棠深得许丹龄之心,更说明许丹龄身份非凡!
眼见练绍达怨毒的目光中明显带上了几分忌惮,白棠嗤笑“练绍达,只要你能找得到我师傅,我绝不会阻拦你们任何计划!随你们死缠烂打,算尽机关。怎样?我已是仁尽义致了。”
找得到才有鬼!
练绍达冷哼了两声,识趣的拂袖而去。
院子里,他恰巧遇上了从厨房出来的白兰。
白兰穿着身水粉色的裙衫,发间珠钗莹莹,亭亭玉立,身茶香萦绕。练绍达不知不觉的怔了下,神色竟温柔了几分,唤道“白兰。”
白兰来不及避开,极不情愿的道“爹。”
练绍达点点头,闻着那茶香,眼底的贪婪和遗憾一闪而过。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道“跟着你大哥好好学着吧。”
白兰讶异的哦了声。暗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爹竟然也有肯定大哥的时候!
练绍达先去医馆处理了手伤。其实伤口不深,抹了些药简单的包扎就好。回到家中,面对妻儿期盼的眼神,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白棠说了,他不知道许丹龄在何处。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