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轻喘了口气,抑下激动的心情,逼近白棠“你说,我怎么甘心?我在你身边等了那么多年,结果上苍给了我希望的时候,你却已经属于别人——换作是你,你能坦然接受?你能不恨不争?”
白棠凤眸蓦张“你想怎么争?”他厉声问,“帮着汉王利用班智谋害太子?待汉王登基除掉裘安,逼我跟你走?”
秦简清雅的面容闪过阵意外之色“你知道了?”他呵的声轻笑,“我早知道!狼毒纸计划的成败只在于你!毕竟你对藏纸的了解全京城无人能及!所以我一再叮嘱班智,无事莫招惹你,也一再提醒自己,事成之前,千万不要透露天机!尽管如此,我还是没能克制住给你留了句诗——是我太托大了!”
白棠此际反客为主“你的计划失败了。太子并未中毒。历史还是按照它原有的轨迹前行。”
“所以,这时候,清远寺的外边,应该已经被太子的人包围了吧?”秦岭缓缓点头,“我那三叔,要头痛了!”
“太子并不知道你是主谋。”白棠恳切的道,“我们可以控制住局面,尽量不让它恶化!”
秦岭并无意外。这么多年的情义,他早就笃定,白棠不会出卖自己。他笑着轻叹一声“班智的事,本就是汉王指使的,与我何干?”
白棠呆了呆这说法,竟也没错!
忽的心中一凛!秦岭办事从来有始有终,谋定而后动!一计败了,他必定还有后招,刹时变色道“你还想做什么?!”
秦岭对着他悠然一笑“我为何一定要你来清远寺见面?”
白棠心中生出股焦虑“这儿有你的人?”
秦岭突然攥住白棠的手腕,扬眉笑道“我给你看一个秘密!”
白棠现在毕竟是女子,力气不及秦岭,竟被他拖至里头的书房。
秦岭镇定自若的推开一扇暗门,笑道“清远寺,是我出资重修的。”
白棠惊骇的瞧黑洞洞的暗道,惊呼声还未出口,已被秦岭飞快拖了进去!
耳听碰的声关门声,白棠急斥“你疯了么?”
“人生能得几回疯?!”秦岭不顾他的挣扎,冰冷又狂热的道,“汉王无法上位也没关系。我早就备好了海船,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周游列国,任谁也找不到我们!”
白棠胸口一闷,对着这样的秦岭,他即心痛又无奈。
“秦岭。”他低叹,“你不会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