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姐,你今天准备请我吃什么呀?我想着今天可以见到你,连前天晚上的晚饭都没舍得吃。”丁杭印见了齐遇,就和见到亲姐姐似的。
丁杭印比齐遇还大两岁,是齐遇在昆士兰大学音乐系的师兄。
因为出生杭州一个做印泥的世家,所以取名叫丁杭印。
印泥是一个小东西,但是丁家的印泥生意做得很不错。
已经是一个在业界非常有知名度的品牌。
虽然没有像齐家铁铺那样,有八代的传承,但至少也是传承了过百年。
和打铁这样一个差不多已经被时代淘汰的技艺相比,好的印泥,一直都还是很有市场的。
丁杭印的爸爸妈妈把他送到澳洲来留学,让他学最受中国留学生欢迎的会计专业。
丁杭印学成回国,是要回继承家业的,他爸爸妈妈觉得商科背景对他的未来会比较有帮助。
但是,丁杭印一点不喜欢会计,他喜欢音乐。
丁杭印到了昆士兰大学之后,就悄悄把专业给换了。
澳洲的大学换专业,不像国内那么复杂。
入学念个一星期两星期的,发现自己念的专业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只要转专业的理由充分,就没有多大的难度。
丁杭印键盘和架子鼓玩得都非常的溜,天生就是玩音乐的料。
家境殷实的丁杭印,在布里斯班的生活却是穷困潦倒到没朋友。
丁杭印花钱大手大脚的,所以家里管的比较严,只给了他学商科的钱和生活费。
学音乐的花费要比商科大很多,再加上还要买乐器之类的。
光靠家里给的学商科的那些钱,肯定是不够的。
丁杭印的商科学费和生活费加在一起,还不怎么够音乐系的学费和乐器费。
商科念三年,音乐念四年,铁定要“留级”一年才能回去的丁杭印,因为成绩不好,家里给的零花钱也是逐年递减。
丁杭印平时会利用自己的音乐特长,接一些小演出赚点生活费。
但这毕竟不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弄得丁杭印经常都是饱一顿,饿一顿。
别人说自己穷到没有饭吃,饿个一天一夜等她请吃饭,齐遇可能要怀疑一下真假。
丁杭印这么说,齐遇超过80的概率都会选择相信。
这一份“信任”,要从齐遇和丁杭印的单方面相遇开始说起。
齐遇第一次“捡到”丁杭印的时候,他就饿晕在昆士兰大学铺满靛紫色蓝花楹的草地上。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能被饿晕在学校的蓝花楹树下,齐遇的内心是服气的。
“你见过像我这么飘飘若仙的御姐吗?”齐遇不喜欢遇姐这个称呼。
“此遇非彼御啊,同样都是u女,不还都有玉石和的区别吗?”丁杭印赶紧解释。
只不过,这样的解释还不如不要解释。
“你找抽是不是?”齐遇作势就要拿手上的书抽他。
齐遇和丁杭印说话,从来都不带呀字诀,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欠扁了。
见一次扁一次都嫌少的那一种。
“别,别打啊,遇妈,我叫你妈还不行吗?都说有奶便是娘,我千不该万不该,用姐姐这样的字眼来侮辱您。”丁杭印只要没有被饿晕,就会勇往直前地走在作死或即将作死的路上。
“我没奶,做不了你娘。”齐遇懒得理还有力气作的丁杭印。
这家伙现在的这个贱模样,应该是还没有怎么被饿到。
“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自己没奶呢?”丁杭印很快就追上来了。
这一回,齐遇没再装腔作势,直接一本用手上捧着的一本大部头抽了过去。
丁杭印一个趔趄,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