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可现在却落得这样个下场。
孙墨白追问道“你那日到底是如何行凶的?又是如何将尸体运送出府的?”
这是问题的关键。
可红蝶却是迟疑了,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一旁的段泽中接话,声音干涩,像是在喉口堵了一张砂纸。“是我,是我帮她的。”他抬眼满脸憔悴地看了一眼红蝶,随即平静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周儒这个恶心的卑鄙小人在周蓁蓁的院子旁开了扇小门,平日里是不开的,只有在他需要利用周蓁蓁或是蝶儿的时候,才会让那些官员的轿子在小门外等着……那日蝶儿很害怕很害怕,她大半夜地吓得光着脚来找我,脚都被石子磨破了……门外又有游好之的轿夫等着,我心疼她,便自己赶车来了周府,将那轿夫打发了走,然后将周蓁蓁的尸体运了出来,扔到了大街上。”
“我不能让这个贱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我要她死不瞑目,为蝶儿做出地那些恶事付出代价……我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蝶儿顶着她的名字嫁给我,而她只能满身腐臭烂蛆地死在泔水里。”段泽中声音越发的沉痛与悲哀,且流露出了他内心深深的恨意。
若是他早一点认识红蝶就好了。
若是他提出要红蝶,周蓁蓁能爽快一些给他就好了。
若是红蝶不是一个丫鬟……就好了。
“她下身的那些凌虐的痕迹,是谁做的?”宁西楼平静地问道。
“……是我。”段泽中说。“她的所作所为,令我恶心。”
事已至此,已然十分明了了。
这是一个十分悲哀的故事。
孙墨白嗓子干涩,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红蝶和段泽中,还是痛恨周儒和周蓁蓁。他忍不住侧目看向身边坦然淡定的宁西楼,心中疑惑。
这一切他是否早已知晓?否则为什么会和他一起演戏,将红蝶给骗出来呢?
“那青花呢?青花在其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孙墨白将心中的好奇压下去,转头问红蝶道。
红蝶一愣,又是痴痴笑了两下“她啊……她是个聪明人,且进府没有几年,周儒暂且没有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她知道周蓁蓁和周儒不对劲,又偷听了我和周蓁蓁谈论私奔的事,便早早地逃回家去了……不过可惜了,周儒不会放过她的,这会儿兴许已经凉透了吧……”
说着,她“咯咯”地轻笑着。
清晰的泪痕还在她脸颊两侧随着日光闪动,与那诡异地笑容相加,显得有些狰狞。
京畿府衙的人要查到青花,必然就会查到周儒这些丑事,周儒又怎么会让她活着呢?
正说着,院门口有嘈杂骚动之声响起。
随着自动分开的人流,从后头走出一个稳健高挑的身影来。
宁西楼闻声回过头去,原本平淡的眸光瞬间就变得轻缓温柔起来。
顾无言风尘仆仆地站在院口,脚上穿着小鹿皮的靴子,一步一步稳健地走进院子。她模样稍稍显得有些狼狈,面上还有一道轻浅地血痕。
不长,也不深,却足以让宁西楼的神情冷了下来。
她安抚地看了宁西楼一点,递给他一个有话稍后再说的眼神,随即冷声对周儒道“周大人,行贿受贿,私结党羽,暗杀朝臣,只怕你要跟着一同去府衙走一趟了。”
“你……你说什么……”早在刚刚红蝶一连串地指责他开始,周儒的脸色就没有变过,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瘫在衙役地胳膊下。他见顾无言回来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原本想将顾无言一起解决了的,可眼下看来……似乎是失败了啊。
顾无言舒了口气,转头对孙墨白解释道“青花受了重伤,不过没死,现在在我侯府,玄东璧在救她。你先前派出去的手下却是被周儒灭了口,尸体在蠡县外地小树林里,我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