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凭着记忆看看哪个颜色宁西楼不喜欢,不常穿。她目光落在衣柜的中层,却微微一顿。
一个小巧的、又老又旧的福字挂坠,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边,看上去有些眼熟。
宁西楼将东西都端出去之后回来,便看到顾无言正静静地站在衣柜边上,手中举着一个早就泛白褪色的编织福字。
“怎么了?”宁西楼面色平静。
“哦、没……”顾无言将挂坠放回去,“对不起乱动你东西。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会留着这么老的饰物。”那不过是一个外头十分常见的小挂坠,随便哪个手工店里都能买到,百姓也多会买来挂在扇子上或是腰间,大一些的吊在门上。宁西楼有这个也并不稀奇。
顾无言甩了甩头,将那股莫名奇妙地熟悉感甩出去,对宁西楼道“还是你来拿吧,我不大好意思翻你的衣服。随便找一件不常穿的给我就好了,到时候我洗干净了还你……或者还你一件新衣也行。”
宁西楼面色如常,温声笑道“行。”
宁西楼看着身形瘦削,可当顾无言真的穿上他的衣服却又明显感觉到比自己宽了一些,连袖子都要长,她的手指堪堪能够探出袖管。
顾无言只觉耳根发烫,囫囵将青伯送来的面吃了,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宁府。
次日清晨,还未及上朝之时,顾无言面带倦色地洗漱完,榻边还放着宁西楼那件月色长衫。
十两将顾无言洗漱完的铜盆端出去之时,看见长衫好奇问道“咦,这件衣服好像没见爷穿过哎……看上去也旧旧的了,不像是爷的风格嘛。”说着他将铜盆搁在了一边,伸手就要去拿。
“等等,”顾无言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制止十两,好一会儿她才说“让青花帮我把这件衣服洗干净叠整齐了包起来,是我昨日借四殿下的,明日我要去还给他。”
“哦~”十两会晤地吟了一声,一脸暧昧之色。
他早怀疑自家世子爷和那四殿下可能是那种那种,怎么说的?瓜田李下的关系?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顾无言冷着脸敲了一下十两的脑门,轻斥道“不要胡思乱想。”
她套上青色朝服,正欲上早朝去,门外却有侍卫来报。
“少帅,京畿营都尉赵铁成在外求见。”
顾无言想起来,自己昨夜是撂了狠话,要赵铁成滚过来见他来着。这赵都尉倒是知趣,赶在上早朝之前就来了,恐怕是怕自己在朝上告他的黑状吧。
顾无言吩咐侍卫让赵大人去前厅等着,自己慢条斯理地叼了个青花准备好的馅饼在嘴里,一边吃一边朝前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未及前厅,却是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什么?!不会吧,我这二哥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对赵大人说这种话呢!”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夸张,如同鸡雀一般叽叽喳喳,大清早的听到实在是让人心烦。
顾无言沉了沉脸。
有些日子没有看到顾无雨在自己面前作妖了,还只当他那次伤了肩膀之后就这么安分下去,但顾无雨的生命力着实顽强的很,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偷油婆,烦人的很。
顾无风的声音紧跟其后“三弟!”他虽口中带着警告意味地喊了一声,但什么重话也没说,明显是纵容着顾无雨的意思。
顾无言轻蔑地嗤笑了一声,面色沉静地走到前厅,望着眼前的景象挑了挑眉。
方才侍卫禀报时没有说,这赵铁成上身竟是未着寸缕,衣摆全都老老实实地塞在裤腰里,背后背着一根藤条,面上带着害羞的薄汗。他身边站着两个人,正是二房的两位公子。
顾无言道“赵大人这是做什么?”
赵铁成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能够做到京畿营这个位置也不是个蠢的,昨夜出了这样的事顾帅明显想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