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灯光交错,音乐轻柔。
周沫盯着盛南平也直了眼睛,身子情不自禁的簌簌抖,血液一会儿变烫一会儿冰冷,毫无章法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横冲直撞,撞的她心疼。
她看着春风得意的准新郎,心中酸涩,她昨晚偷跑,今早一定会被人现,那边的人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盛南平的,但盛南平没有任何焦急担心之色,还在开开心心的结着婚!
盛南平根本就不在意她是死是活?去了哪里?打扮得人五人六的在这里做新郎,他大概是忘记了,她才是他的合法妻子!
周沫怀着一腔怒火大步走向盛南平,奈何今天的宾客太多,想挤到盛南平身边讨好的人更多,周沫前进的步伐屡屡受挫。
心中焦躁的周沫皱起眉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里大喊盛南平的名字,将他的丑行公布于众人面前。
周沫抬头看向是盛南平,见盛南平从衣兜里拿出电话,好像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过来,他往里面安静的地方走去,离周沫又远了一些。
盛南平在接听过这个电话后,神色不变,却把他的得力助手凌海和大康都叫到了身边,一番吩咐后,他转身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了。
周沫正要迈步追过去,身后的段鸿飞扯了扯她的胳膊。
段鸿飞凑到周沫的耳边,“咱们弄晕那两人被现了,这样我可能会同盛南平生冲突,你不介意吧!”
周沫脸色立即变了,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强龙难压地头蛇,在帝都这个地头上,段鸿飞是斗不过盛南平的。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周沫什么怨恨都顾不上了,拉着段鸿飞的手就往宴会厅外面走。
还好,此时盛南平的人还没有部行动起来,他们由偏门很快出了宴会厅。
“你的人呢,叫他们一起离开啊!”周沫焦急的看着段鸿飞。
段鸿飞的凤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眼波如水含情,桀傲的眉梢对着周沫一挑,“沫宝,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周沫一愣,感觉自己好像被段鸿飞算计了,这时一辆路虎快的开了过来,段鸿飞拉着周沫的手就上了车子。
路虎车疾驰而去,迅的离开了盛南平举办婚礼的酒店。
周沫与段鸿飞在一起多年,很是了解段鸿飞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这一刻就算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她也没有埋怨段鸿飞什么,总归是她连累了段鸿飞。
“沫宝,现在我们去哪里?”段鸿飞的心情非常好,拉着周沫的手,看着周沫的眼神勾魂摄魄。
周沫迅把手抽回,“你再敢跟我拉拉扯扯的,我揍你!”
“好了,我不敢了。”段鸿飞此刻脾气炒鸡炒鸡好,他赔着笑脸,“这回告诉我吧,现在去哪里?”
“回家。”周沫果决的回答。
“你不带孩子走了?”段鸿飞诧异的盯着周沫。
周沫斜睨了段鸿飞一眼,没好气的说“别装了,你早就知道,我是带不走孩子的,我来这里闹,只是想见盛南平。”
段鸿飞“”
这个死丫头,把这点狠劲都用到他身上了!看在她肯跟他回家的份上,他就宽宏大量一回吧!
鲜花铺就的地毯,圣洁的婚纱,皎美的脸庞,女人如花。
盛南平站在礼台上,紧抿着唇,侧脸越的英挺深邃,鬓如裁,真真的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只是台上为了制造气氛,放出飘渺的轻烟,让人看不清盛南平脸上的神情。
盛南平也觉得眼前的一切朦朦胧胧的,所有的景物都看不真切一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被猎人围起来的困兽,无可奈何。
不论他的脸上是多么欣然喜悦,表现得多么从容不迫,但整个人都在受着无端的煎熬,满心的苦闷,却又说不出来。
早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