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早就会发现端倪。
自责和内疚再次一波波地袭来,狠狠地掐着手心,肉体的疼痛暂时缓解了痛彻心扉的悲伤。
转了转门锁,既然打开了。酒吧里黑乎乎的,有股食品变质后的霉味,慢慢挪步,踢倒几个酒瓶,没有停顿,自顾自向里面走去。
楼外的霓虹灯从玻璃窗透过来,李依研逐渐适应了酒吧的昏暗一片,慢慢摸索到她和小青最后一起坐过的散台,触景生情,生性胆小的她,此时一点都不怕,反倒希望能看见小青,抱着她哭一场,再醉一场,忘了伤痛,忘掉一切,或许不该发生的事就会烟消云散。
随手拿过来两个杯子,一瓶白兰地酒,这应该是小青被下药前手里拿的那瓶酒,一切似乎都保持当晚的样子,只是人去楼空,坐在这的只有她一人。
两个杯子倒满,李依研努力睁开红肿成一条缝的水眸,端起酒杯,凄惨一笑“小青姑娘,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害了君南,敬你一杯赔罪酒。”把倒给小青的酒轻轻洒在散台前的地上,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一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咽了下去。
晚上没吃饭,这会酒精钻进胃里,翻江倒海,热辣劲十足,可一杯怎么够,继续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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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姑娘,第二杯,敬你,你是个好姑娘,让君南改变成熟了很多,有了你他的生活精彩了。”一仰头,还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两个满杯白兰地空腹下肚,李依研有些口齿不清,头晕目眩了,可这还是不够,“小青姑娘,其实君南心里有你,也许你和他都还不知道,作为旁观者,我才看的清,第三杯,祝愿你和君南在下辈子重新相遇,相爱一生。”
三杯下去,李依研眼睛飘忽,嘴唇麻木,浑身使不上劲,隐约见到门口有人,难道小青姑娘听见她的呼唤,肯出来见她了。
心中大喜,咧嘴一笑,艰难地抬起沉重如墙的胳膊,举起了白兰地酒瓶,毫不犹豫塞到秀唇里,连瓶吹,多喝一些,兴许小青姑娘就能走近一些。
陈天育听了李牧的话,暗道不好,急忙冲向甜橙酒吧,走到门口见到告示被撕了,门开条缝,连忙踏步进去,险些被门口地上散落的酒瓶滑倒。
酒吧被黑暗笼罩,他示意李牧去开灯,双手张着摸索地向里走,鹰隼般的眸子四处打量,隐约见到散台有声响和人影,顾不上地上有没有障碍物,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真的是小丫头,她正放下手里喝空的白兰地酒瓶,傻笑着,对着他站的方向自言自语。
陈天育一个激灵,来到李依研面前,望着醉酒后眼神迷离、精神倦怠的秀颜,心疼的一塌糊涂。
李依研见到来人,一把抱了上去。
陈天育心头大喜,她能认出自己,应该没事。谁知怀里的小丫头,断断续续,呢喃着“小青,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你带我一起走吧,咱们姐妹俩也好有个伴。”
麦色的面庞灰白一片,抱着小丫头的胳膊不停地颤抖却又紧了紧。沈君南为了小青的死已经抑郁自杀过,李依研可不能走他的后路。这个倔强的小丫头难不成已经转了牛角尖。
此时,酒吧灯火通明,满屋亮堂堂,李牧跑了过来,见两人相拥抱着,眼神中的不解一闪而过,急切地问道“天育哥,依研怎么样?”
厚唇轻启,低声道“她喝多了,有些幻视,把我当成小青了。”顿了顿,浓眉紧蹙,平静而坚定地说道“小青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恐怕短期内心里都难以接受。我担心依研想不开,走君南的路做过激的事,秋寒没回来前我来照顾她。”这话不像是征求意见,语气冰凉不容反驳。
李牧有些为难,沈秋寒走前虽没有直说,可心领神会是把这个小丫头托付给了自己。现在陈天育要带她走,如果不同意,有些不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