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华县谢家,谢氏族人,同所有世家大族一样聚族而居,谢氏是华县大姓,起先是为躲避战乱迁徙而来耕读士族,如今在华县落户三百余年,繁衍数十代,已然在华县根深蒂固。
谢氏虽是书香传家,三百余年来做官的寥寥几人,官位最高也只是一百多年前仅出一位刺史,在三皇子的母妃还在时候,族内又出一位四品中州刺史,如今仅一位县令撑门面,那就是族长谢浩晨。程宸要认的纨绔父亲叫谢浩冉。
夜幕降临,长安的空气中带着冷冽的寒意,长安的百姓大多结束一天的奔波劳碌,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家。
谢羽霏才开始她的今日始行,踏出了新居半个月的府邸,坐在马车里跟随夏逸宇去参加王府寿宴。永王比当今皇上晚生半年出生,今年也是甲子之年。
“羽霏,表哥要是不带你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有这么一位表妹,这样对奠定你的身份不利。”
夏逸宇对羽霏今日穿在身上的衣裙很满意,那可是他亲自去成衣铺挑选的,简单的素布粉衣裙,头上普通的只插一根普通的玉簪斜髻。
夏逸宇很懊恼,这样简素的装扮还是掩盖不了她绝美姿色,更显纯净之美,所以在谢羽霏要上点淡妆时,他阻止了!
谢羽霏苦笑道“表哥,你确定我今晚这身打扮不会太过寒酸?前来王府贺寿的都是达官贵人,莫要丢了表哥的脸才好!”
夏逸宇一脸赞赏,道“这是简素,耕读世家的女子就是如此装扮,不比豪门千金,那些小姐们挂在身上的首饰都足有十斤重,这多累,表哥不想你累着,简单才轻松!”
对这大义凛然的两个借口谢羽霏无力吐槽…
“表哥,这种场合怎么不带皇子妃?”
这破坏氛围的话让夏逸宇面色一沉,道“她身体不好,不宜出行!”
一路沉寂的气氛,马车来到了宣坊,永王的王府在宣坊,占地差不多百倾,永王府才算是真正的富华奢侈,府内数百座大大小小的建筑用的是千年巨木,整个王府宫殿皆铺满金砖,雕梁画栋,穷奢极欲天下首富之最。
对于皇帝来说一个想着不沾权势兵权的富贵闲王才是最好的王爷。
王府门前马车络绎不绝,都是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寿礼已经在白天的时候已经送了,所以晚上众宾客都是轻车从简,宾客们拿着写有自己官职姓名的请柬递给府门前的迎宾管事。
王府的主人只会在府内二堂相迎,身份摆在那,像电视剧里那些达官贵人出门口迎宾客自是没有的。
谢羽霏进入王府后就被引进了女眷内院,厅堂宴席已经坐满了人,相熟的三三两两凑到一起各坐寒暄聊天。
谢羽霏才一进入厅堂就引起满堂女眷相续打量,太寒酸了!!
置身在一群打扮的富贵高雅的官太太小姐们之中格格不入。
谢雨霏硬着头皮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等待开席,对周遭的低语议论嫌弃都视而不见。
令她如坐针毡的宴席终于散席了,众多贵妇小姐在王妃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府戏园看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的什么的她听不懂,但不妨碍她欣赏流传千年的国粹。
“小女子见过王妃!”
谢羽霏中规中礼的向着永王妃福了一礼。
谢雨霏还在戏苑听戏,有个侍女来说王妃召见就带着她来到这后院里主苑的客厅。
五十多岁的永王妃保养的很好,大方贵气,皮肤紧致白皙。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
“嗯!这位姑娘犹如出水芙蓉那般素净清丽,又端庄知礼,不知姑娘是何府千金?”永王妃笑容和蔼的问道。方才在席间不经意撇了一眼就记在心中,若是家世还过得去,可给王儿做个侧室,王儿近日可是吵嚷着要娶个侧室。
谢雨霏不卑不亢回道“回王妃的话,三皇子乃小女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