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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的皇家钱庄三楼,夏逸宇此刻正坐仰坐在椅子上。
巡视完灾情,他感觉留在临时署衙无事可做,就赶过来跟谢羽霏一起用午饭,那边有两位皇子坐镇,他在也只会碍人眼。
谢羽霏为了某人躲避二皇子就不再跟着去,她来钱庄处理事务,减轻他的公务压力。
谢羽霏将一份公文放在他面前。
她看着夏逸宇,道“这是宫里发来的公文,是下个月宫里的开支预算表,还有宗室的讨俸文书。”
夏逸宇‘腾’的站起身,叹道“这个月才过了一半就来要下个月的?一个月过完了又来要,那就领了两次花销用度了,等到了下个月又是这般,一年叠加起来会让宫里多用多少银钱?”
他似乎还不解气,又道“自从组建皇家钱庄,宫里跟宗室开支都往这伸手,户部要钱太难,他们都懒得去,就来我这死缠硬磨的要钱,上个月才拨了二十万贯给宫里,拨了十万贯给宗室,如今又跟约好似的,又来要钱,钱庄虽然赚头大,也经不住他们这般挥霍无度的花销。”
他只怨宫里却不敢直指父皇,可宫里敢挥霍无度的还能有谁?
谢羽霏拉着他坐下,幸好三楼如今就他俩在,否则他的叫嚷让人去可就多惹事端。
自跟他下扬州至今,谢羽霏极少见他发怒,看着他盛怒的模样,谢羽霏非但没有恻隐反而想笑。
她忍着笑意,劝解道“王爷,宫里送来开支预算表应该是真的没钱了,宫里的开支不能断,这天气渐渐转热,要购置许多东西,至于这些宗室皇亲讨要的应该是以往积欠的,他们送去宫里又被宫里转送过来。”
夏逸宇冷哼一声,他将这话听进去了,生的闷气也已经消散,却假装还在暴怒中,因为谢羽霏一直在轻拍着他的胸膛帮他顺气。
那柔软的小手拍的他心神激荡,让他心中顺畅舒坦。
就在他眯着眼睛继续享受的时候,楼梯传来‘咚咚’脚步声,让他的假怒变震怒,是谁来打扰他好事?
夏逸宇面色不渝,问道“陶仲之,你有何事?”
陶仲之被吓他的脸色吓了一跳,王爷对自己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这是怎么回事?
陶仲之本就心中有鬼,他强制镇定的行了一礼,道“王爷,宫里来人宣王爷进宫面圣。”
夏逸宇听罢,迈步从忐忑不安的陶仲之身边走过。
谢羽霏见他离去,她拿起桌上的文案递给陶仲之,笑道“陶司马,王爷正忧愁这些事,你去盘点账目,然后拨些银钱过去。宗室只给一半。”
陶仲之听说不是针对自己而恼怒,他心下稍安,接过文书便下楼。
谢羽霏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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