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旻在家瘫着挺爽,但瘫多了终究会翻车的。
只是第一年寒假回家没事儿,回来之后因为实验室老板突然接了一个合作的项目,把她和叶莲娜派到当地医院里收样本。这段时间祁旻忙得当真脚不沾地,她虽然人在美国,但每天回家的时候安东和米米都睡着了,因此基本上跟不在也没啥区别。
在祁旻终于把样本和临床的事儿搞定了之后,她也就回到了放假前跟安东一起带米米的生活。安东也没心思问她放寒假到底干了啥了。
但是第二年祁旻再回家就翻车了。
因为去年直接回家发现父母都请不了年假,同学又要么也在读研要么正处于工作上升期同样没法休假,今年祁旻在“逃离”越来越闹腾的米米之前,先跟她家里商量了寒假的安排,而一放假就飞回国,再跟她父母一起转机去东南亚玩儿了。
东南亚旅游就是传统的新马泰三国,内容也是中规中矩的,适合佛系青年和广大中年人的休闲式旅游。
祁旻在这一路上拍了不少照片,每天都会选几张发了朋友圈,还特意屏蔽了安东。
因为她微信上没有多少跟安东的共同好友,所以屏蔽了他也不会知道。这似乎是一个没有任何隐患的方式,但坏就坏在祁旻总有手抖发错的概率,而发的总次数多了,就算发错的概率很低,数学期望也能达到1。
好在祁旻是在旅行结束的那天发错的,发的也只是回到首都机场的图。
这一趟下来她也有点儿累了,回到家倒头就睡。睡到一半儿被朱劭琼女士叫起来吃晚饭,祁旻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就出去走到餐桌前。
她老娘老爹也懒得做饭了,今天点了外卖,还有烤羊肉串儿。祁旻拿了一串儿羊肉,唤醒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微信,朋友圈有不少人给她点了赞……
等等?怎么还有“精神扶贫对象”给她回复了?
祁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上一条朋友圈忘了屏蔽安东,连忙翻出来看了一眼,“精神扶贫对象”在她的机场照片底下评论道:“你去哪了?”
祁旻深呼吸了一下儿,想装作没看到,但一想到倘若安东认定了她回国就是为了逃避在家干活儿,恐怕得很长时间都没法让她过安生日子了。所以还是得尽量解释。
反正朋友圈里别人也看不见,祁旻在下面回复道:“陪我妈去新加坡看我姨。”
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祁旻母亲的姐姐以前在外企工作,经常去海外出差,她这个姨退休之后就到新西兰住了。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祁旻又收到了安东的消息,也是用汉语发的:“你姨住在新加坡?”
“是啊。”祁旻回复道,又补充了一句,“她年轻的时候是在外企上班。”
安东立刻就又回复了,只不过又回到了用英语:“你好忙啊,旻。”
“忙也没办法啊。”祁旻回复道,“你们怎么样?”
“一切正常。ii今天去跟邻居家的小朋友玩了,可惜安德森夫人一家要搬走了。”安东回道。
安德森一家要搬走了?祁旻有些意外,安德森夫人是住在安东租的公寓对门的邻居,她也不是公寓的户主,而同样是租客。因为丈夫在外地工作,安德森夫人自己带了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比米米大一岁。
在有米米之前,祁旻和安东很少跟这位邻居来往,安德森夫人大概也就把他们当成这片儿常见的、整天不着家而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但在米米出现之后,这位几乎全靠政府补贴活着的低收入女士反而帮了他们不少的忙,连祁旻和安东雇来当临时保姆的人都是安德森夫人给他们介绍的,甚至在他们实在很忙的时候,安德森夫人还会免费帮他们照顾一下儿米米。
“安德森夫人要搬到哪儿去?”祁旻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安德森先生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