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迟疑,手在空中隔空一划,那演武场的结界自然消失,手中金光一晃,‘北冥’已在悄无声息之间将那个七孔烟炉击为了粉碎!他这一手一气呵成,出手又极快,即便是金台上的数人依旧难以看清他的剑势,就是场上比试的两个人也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瞬之间一切都已经消失,镜缘重又恢复了自由,张广灵也被赶出数丈开外
“你们的比试已经结束!你们过来吧!”镜玄声音清澈,若溪水一样传入二人的身上,瞬间洗去了二人的鏖战之苦。
镜缘默默的对着金台行了一礼,在他看来是镜玄救了他的性命,他拖着沉重步子向着金台而去,才走几步,眼前一黑几乎晕了过去,和张广灵的比试几乎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神,他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一道白光一闪将他拖住,是幽兰若,她拉住镜缘轻飘飘的落在了镜玄的身旁。
张广灵迟疑的看着金台上,片刻眼中竟露出一丝怨恨,他身子一动,用起乘风之术,也同时落到了金台之上。
“你们的比试到此为止!”镜玄看着二人说道。
镜玄转身,恭敬的对着靖南王行一礼说道“至于结果,由王爷裁定!”
靖南王笑着摆手道“这是玄天宗内部之事,我一个外人又怎么能说了算?何况我也不懂道法修行,若由我裁定,难免有失偏颇!我看这样如何,由金台上所有人给出自己的意见,然后镜玄掌门裁定孰胜孰负。”
镜玄点头表示公允,再看看其他人也并没有意见,欣然同意。
靖南王起身,轻轻的咳嗽几声,目光在镜缘身上停留片刻,竟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片刻他将眼神移开,放在张广灵身上,说道“那我就先表名我的立场,我支持张广灵胜!”
金台之上颇有微词,张广灵感激的看了一眼靖南王,靖南王对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懂道术,但看方才沧月掌门那紧张的神情,知道二人必定以生死相搏;沧月掌门曾数次在我耳畔言明,镜缘要死了,我想就是这个我不懂道术的人也能看出孰高孰低!张广灵技胜一筹,不用猜疑!我的决断就是张广灵胜!”
“王爷之言简明大意,以胜负判断形势,本无可厚非!可依我所见,张广灵并未获胜!”发言之人乃是道玄,他面露谦和,不失礼貌,倒是并没有让王爷心生反感。
“道玄大师有何异议?”靖南王笑问。
“若论起本门道术,或许张广灵并没有取胜缘镜!如你方才所言,张广灵用的尽是外门之术,可诸峰论剑目的就是考验本门的修为!既然用出外门之术,又不止一项,若是取胜又怎能服众?”
“那依照道玄大师的意思,用外门之术就算败了?那缘镜也用外门之术了!他应该也败了!二人都用外门之术,应该彼此抵消!再论胜负,显然张广灵胜势明显,结果自知,已不用分辨!”一旁的拓跋金燕再也忍不住,狠狠的说道。
“这说法可笑至极!缘镜师弟的道术大部分用于防御,即便是用外门的剑术进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张广灵师弟的道术太过凌厉,且目的显然是要取他的性命!缘镜师弟不得不用出其他门派的剑术防御,若是不然恐怕他很难以保住性命!我只想问,诸峰论剑乃为宗门师兄弟之间的比试,怎可以性命相搏,又有要取对方性命之心呢?”子墨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为镜缘打抱不平。
镜缘看着张广灵,眼神露出一丝失望,心中不由长叹,若是他的性子能和镜缘一样,自己又怎么能对他不细心栽培呢!
“临阵比试,胜败乃兵家常事!谁都有失手!”拓跋金燕愤怒的回应。
“若说取缘镜师弟的性命为失手,那我再问,张广灵师弟的这些道术和符箓又是跟谁学来的呢!”子墨冷笑。
“那你该问问,你的缘镜师弟的这些剑术又是跟谁学的!”拓跋金燕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