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柠表面上跟他扯着皮,实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什么,叶白看起来跟以前没啥变化。
她心说这小子城府够深的,一点破绽都不露。
张柠只能从师父这下手,她走过去坐到聂如风身旁,笑呵呵的说道,“师父,我都考完试了,接下来可以心无旁骛的跟您学医了,你从苗疆那边研究到的解蛊秘方和百草灸疗法呢,给我和叶白传授传授呗。”
听闻张柠的话,叶白桃花眼亮晶晶的凑过来,“对啊,师父,师姐说的对,快给我们传授医术,再学一学我这就要出师了。”
聂如风将一个牛皮袋子扔到桌上,“张柠之前就有这方面的基础,而叶白……”聂如风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你确定还需要学?”
叶白想也没想就接了话,“师父,我自然需要学,您偏心,啥都没给我教,我不学能无师自通么?”
“呵。”
张柠瞥了叶白一眼,又看向聂如风,“师父,牛皮袋里是啥?秘方吗?那么贵重的东西,你咋装这里面?”
叶白看着桌上这个普通的牛皮袋,瞅着有些眼熟,他嘀咕,“这是秘方?师父这不就是您前几天交给我保管的那个镇馆之宝吗?”
聂如风将东西交给叶白的时候,说这是今后咱们医馆的镇馆之宝,可得好好保管,绝对不可打开。
“师父,你可真够心大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叶白,也不怕他弄丢,或者忍不住打开偷看。”
叶白听闻张柠的话,不悦的板起了脸,“师姐,你说啥呢,师父交给我的东西,我就是把自己丢了,也不能把它弄丢,偷看就更不可能了,你这简直是侮辱我的人格,我叶白是正人君子,怎可做出违背师命,背信弃义之事。”
叶白义正辞严,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
张柠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佩服佩服,要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师父交给我保管,我保不齐哪天就手欠拆开了。这玩意可是宝贝,要是我忍不住利欲熏心,拿出去卖个好价钱然后远走高飞,想想都刺激。”
她目光如炬的盯着叶白,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你说你这家伙,也够实诚,真就没拆开看看,就这么给还回来了?”
叶白根本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傲娇的仰着头,“要说师父怎么没交给你保管呢。”
如此傲娇的表情配上叶白那张帅气的脸,以及他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
连张柠都感觉有些吃不准了,这小子,要么是被冤枉,要么……城府得多深多可怕?
说实话,她真的很希望是前者。
可师父说了,东西被动过,她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思及此,张柠眸底划过一抹冷意,她敛去心神,笑着看向聂如风,“师父,你是不是也从心底更愿意相信叶白?”
聂如风:“你猜。”
张柠听到聂如风的回答,翻了个白眼。
师父如此不作为,张柠只能继续敲打叶白,“不过,叶白,说实话,你真就没动什么邪念?或者,你身边的人,就没劝你打开看看?”
张柠这么问,是有根据的。
叶白的那位爷爷,张柠从第一次见面,他拉着她问东问西,卖弄自己所谓的学术,并且话语间无不在拉踩师父时,她就有些不舒服。
加上后来叶白跟她提过,他爷爷年轻时和师父一起去学医,结果因为资质不行被退回来,张柠心底便更加乱想起来。
叶白如果一直这么傻白甜下去,她倒不会怀疑到他爷爷头上,可偏偏他经不住试探,已经自己上了勾。
那么,这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如果有人指点,那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