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千万次,也可能错过。
怎么样才能掌握主动,然后让祁家先动起来呢?
陈白羽陷入了沉思,手指习惯性的在桌面上敲了敲。
顾延年看了陈白羽的手指一眼。陈白羽在思考的时候,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冷静。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什么样的?
应该就是她那两个同学那样,无知,却又带着一点点无畏。在权利面前,会敬畏,会害怕,但也会羡慕妒忌,渴望。
但陈白羽,却经常给人一种见惯了权势,习惯了掌握一切的错觉。
顾延年有时候,总好奇陈家是怎么养孩子的?
但更多时候是感激,感激陈家把孩子养得这么好。
想想生活在陈家的陈白羽,再想想生活在祁家的祁远,所以说有权有钱的家庭不一定就幸福。
是否幸福,从脸上,从眼睛里就能看到。
当初看到陈白羽的第一眼,顾延年就知道这是在宠爱下长大的孩子,脸上,眼里全部都是对世界的热爱。
而祁远,眼神太过涣散,总让人想到一个词‘行尸走肉’。那眼神让人心疼。作为从来没有负过责任的老父亲,那样的眼神让顾延年心如刀绞。
顾延年真恨。
很恨。
恨徐家,恨小前村里的人,恨祁家,当然最恨的是他自己。
当初在没有接到家信的时候,怎么就不回家一趟?只要他回家想到信就想到把他的家信藏了起来的叶老太。
如果不是老叶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顾延年还真不太愿意就这样放过叶老太。但是,看着老叶一脸悲悲戚戚的恳求,他也不能不管不顾的找叶老太报仇。
因为恨,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叶,顾延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老叶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想要掐死叶老太。
陈白羽想了好一会,“爷爷,我们打草惊蛇吧。”
“嗯?”顾延年好奇,想要听听陈白羽的想法。他在这个位置上,想得比较多,顾忌也比较多,不如陈白羽纯粹和直接。
有时候,越是纯粹直白的想法,越有效果。
因为活了几十年的人难免会想多一些,习惯了草木皆兵。即使面对很直白的阴谋也会忍不住猜测一千种暗藏着的可能。
“既然我是被祁妮扔掉的,不如就让她知道我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回到了京都,正在调查身世。祁妮知道了,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因此而做些什么?我们现在不怕他们做什么,就怕他们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动了,我们就有抓住弱点和把柄的机会。打草惊蛇,只有蛇动了,才能被发现是不是?”
陈白羽笑得自信,“爷爷,怎么样?”
顾延年点点头,“很好。”
从祁妮入手,的确很不错。
祁妮虽然也是祁家人,但已经出嫁。结婚后的女人多少会有些不如意的,只要把这种不如意放大,然后再透露曾经被她丢弃的小侄女回到了京都。
她肯定会因此而心慌,会担心事情败露。
即使她不心慌,陈白羽也会让她心慌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了解祁家人,特别是祁妮。
陈白羽笑了起来,然后给z先生打电话。
“靠。陈白羽,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现在几点了,打破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z先生很暴躁的对陈白羽咆哮一顿。
任谁刚刚睡着就被吵醒也不会有好脾气。
他已经连续累了好几天,然后刚刚入睡就被陈白羽的电话给吵醒了。本来听到房间外面的电话响起来,z先生是不打算接的,但他不接电话就一直响,一直响不停,好像在和他较劲儿。
z先生扯过被子盖过头,想要当听不到。
但电话的魔声一直在。
扯了两块小布塞在耳朵里,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