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都是事实,韩雉不得不怀疑,朱璃是否掌握一张十分可怕情报网,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好在他也没异心,他对朱璃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亲切、崇拜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杨师厚、霍存、陈珙、常宏、李唐宾、陈珙、申及、许戡、韩中这些人我留给你。”朱璃略显歉意地说道,毕竟这些人中除了杨师厚,其他人都很一般。
“李罕之桀骜难驯,你控制不了,而在朔州,有的是能人,会让他心服口服的,我要带走;尚让是现存草军中,地位最高的一个人,即便不用,也要养起来,我也带回去。”
“本来我打算让再兴留下来帮你的,可再兴的心上人在朔州,两人分开将近一年了,继续留下来,我于心不忍;至于梁缵,他的旧部、亲族,早已北上朔州,即便留他下来,他的心,也多半不在这里。”
“以你的智计,严先生留下来,对你帮助不大,有韩中这个内政能吏帮你,已经足够了。”朱璃歉然地看着韩雉,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安排。
可对韩雉来说,这完全没有必要,可朱璃还是一一解释了为什么,倒是让他受宠若惊,连忙拱手道“一切但凭将军吩咐就好,韩某不才,一定尽力守护好徐州百姓。”
“嗯,我相信你,我已经传信给郭先生了,他会暗中送来一批银子,尽快安顿好百姓,这里不但是我的故乡,也是你的。”朱璃郑重地看着韩雉道。
朔州,王府。
王月瑶坐在闺房中、梳妆台前,愣愣地发呆,整个人犹如雨后待绽的清荷,清濯而诱人、亭亭而冷傲,可远观,却让人不敢亵玩。
自从离开富平,离开了那个人之后,她就经常会如此。
突然,一名黑衣人猛地推开房门,闪身进入了房中,随后立刻又关闭了房门,。
王月瑶听到响动,并未回头,眼中却腾起了一抹神彩。
黑衣人环顾一圈,便发现坐在梳妆台前的王月瑶,连忙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巾,恭敬地走到王月瑶身后,拱手道“翠微阁紫燕,见过娘子。”
王月瑶闻言,点点头,望着镜中羞花闭月般的容颜,头也不回地径直道“徐州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黑衣女子,也就是紫燕闻言,立刻回道“尉迟槿保护李克用进入河东,使君已经获得了这个消息。”
“什么?”王月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过头来,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眸带着浓浓的兴奋、不可置信的望着紫燕。
紫燕还从未见过这位玉人如此失态过,略一思忖便回道“使君怕是不日归来。”
此言一出,如果刚刚的王月瑶是一朵可远观而不可近嗅的青莲,那么此刻她就是一朵盛开到极处的白牡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高雅而娇媚的欢悦之意。
“他,终于要回来了。”王月瑶喃喃低语,继而又肃然道“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望着这位千变万化般的绝世尤物,即便同为女子,紫燕的脸上,都情不自禁地出现了一瞬间的痴迷之色,只是稍微回想一下,就立刻回道“尉迟槿保护李克用进入河东,使君已经获得了这个消息。”
“保护李克用进入河东?保护李克用进入河东!”王月瑶一句重似一句地重复着,这句耐人寻味的话。
“这个消息可靠吗?”
“娘子放心,我们隐在暗中,一直跟随着鬼武士才查到的,那荆铭似乎有点恍惚,一直都没发现我等;我们又询问了数位当时在场的汴州卫士,这才确定,绝不敢欺瞒娘子。”紫燕恭敬地道。
王月瑶闻言,嘴角缓缓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露出一抹浅笑,意味深长地道“使君就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有,我们通过买通徐州都督府的婢女,发现府中花园的石桌,在荆铭进入之后不久,就碎成了石砾。”紫燕知道这位娘子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