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快到中午,明可吃力地提着一只红漆的大木盒,跟着厉棠出发去寻廖雷。
大通帮靳堂共有四位香主,廖雷是其中之一。
他的地盘在吒南街中段,那是靳县城最繁华之处,有好几家现金奶牛级别的店铺。
不用厉棠明说,只凭这一点,明可已经能得出结论廖雷应是舵主宗海的真正心腹。
据厉棠说,廖雷替舵主保存着不少秘籍,其中不乏高级货。
他们在吒南街的一处茶楼找到了廖雷的踪迹。
茶楼下,散布着十几个壮汉,有站有坐,有的袖手蹲在那扯闲谈。
看到厉棠靠近,他们都上前热情地拱手、问好,
“厉香主好!”
“厉香主来找我们香主喝茶么?”
“厉香主,听说红玉楼来了新的姑娘,下回我们一起玩玩去?”
厉棠是四海的性格,走到哪都有一堆熟人。
他和廖雷的关系历来不错,也不矜持,和这些帮众一一打招呼。
廖雷的这些小伙伴们自然不会为难他,当即有人带路,引厉棠和明可上楼去见廖香主。
他们上到三楼,有个小姑娘正咿呀地唱着,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萧瑟地弹着一种形似琵琶的乐器,音色很美,曲调却并无太多出色之处。
楼上客人不少,男女老少都有。
几个大胆的女人目光火辣地盯着明可和厉棠,就差没出言挑逗了。
这方世界比水蓝星古时候要开放许多,并不忌女子抛头露面,行走江湖的女性高手也屡见不鲜。
那帮众引着他们来到一处席前,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没正形地盘腿坐在那,不时抓耳挠腮。
见到厉棠,他立刻起身,中气十足地哈哈大笑“厉兄弟来了!我还说为啥今早有喜鹊在屋檐下叫,原来应在这儿了。”
“廖兄弟说笑了,我可不是什么贵人,就是来混吃混喝的,你别怨我把你吃穷了就好。”厉棠笑着回道。
“哈哈!厉兄弟你尽管吃喝,”廖雷把胸脯拍得duangduang响,“我廖某人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又喊道“小二!”
“来了!”一个眉眼机灵的小年轻点头哈腰地跑来。
“最好的酒给我来一壶,再让大师傅捡最拿手的菜来几个。”
“得嘞!”
廖雷又把小马仔远远地打发开,目光落在明可身上“厉兄弟,这是你那位表弟吧?”
“正是,”厉棠假公济私地在明可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还不给廖哥问好!”
明可翻了个白眼,深深地弯腰“廖哥好!”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廖雷和颜悦色,“多大了?根骨不错,学的什么功夫?”
厉棠代答道“这小子刚满16岁,练过一点青木斗气。我也觉得他根骨不错,不想耽误了他,所以打算给他弄门入阶的斗气来进行下一阶段的修炼。”
廖雷皱了皱眉,“青木斗气打底是不错,中正平和。不过入阶的斗气可不容易弄到。我们这种小帮派,比不得那些名门大派。”
厉棠笑着摇头道“只要有心,总是能弄到的。”
“这倒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廖雷说话倒不像个大老粗,看来还有点文化,怪不得能被舵主引为心腹。
开场白已过,这时他才笑眯眯地招呼厉棠和明可坐下,眼睛不经意地瞥了瞥红漆木盒。
厉棠也不急着说事,只和廖雷风花雪月地聊着。
明可无聊地听着,很快就走神了。
但厉棠始终不入正题,只是闲聊。
聊了有个把钟头。末了让明可将木盒放下,两人告辞。
走出茶楼,和廖雷手下那些帮众拱手告别,明可不解地问“大帅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