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长仙居。
街中热闹,红衣女人步履蹒跚,媚眼凶光,左顾右盼,远远走来。她费力轻功进入长仙居,轻巧经过庭院,侧耳于窗前谋算着什么。
“赤尤,你我可有多年未见了吧。”
“是。”赤尤冷笑,“第一次见你,还是在那场大火中。脸上被烧伤的厉害。”
“是。”长仙摇头笑了起来,“不过,多亏你将我从那魔头手里救下。后来还给了我治伤的药。”
“你创的妆彩节,可是越发广闻了。”
“也是托你的脂粉才能如此。”
低回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剑穗,无心听旁人的言语。
这剑穗,是母亲送他的,与浅唱人手一个。只是母亲多病,将他与浅唱托付给流合掌门便撒手人寰。
他看向旁边的浅唱,正在缓缓用筷,夹着那一叠炒蛋。
平日里,母亲最爱做的也就是炒蛋了。
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却一副稳重的样子。让自己对他竟有些心疼起来。
大家围坐一桌,却各怀心思。
一旁的流留看着长仙的脸,就盯了好久。
当初在淮南,那掌柜地说,这创妆彩节的人,是一个娇媚的女子。如今看来,完全不是。
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无论哪一处都与苏扶的气质颇有些相似。就是笑起来却是雅致。淡淡的瞳眸也与苏扶的灵眸有所二致。
流留转过头去,想看看苏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张脸给吓地往后缩了一下。
“你干嘛!叶凌修,吓鬼啊。”
“没错,你愿意的话,你就是咯。”
“师兄!你们干嘛。”低回转过头来,笑着说道。这两人的举动将他的思绪完全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浅唱看着三人的样子,觉得滑稽,便微笑起来,还是雅致地坐在凳子上,不失风度。
“你们这是作甚。”苏扶噗嗤笑了出来,嘴角却又是极其温柔的。他缓缓抬眉,又看向那两人,“真是有趣。”
赤尤与长仙也一并向他俩看去,长仙笑了出来,赤尤却还是那副面孔,冷眼看着。
里面谈笑风声,好不惬意。红衣忽觉得手上的伤又疼了些,头脑发晕地厉害。抬不起手来,将欲看看,却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与父亲的那番打斗,让她已经在山间晕了一回。好不容易爬起来,想来找那人报仇。
却又!再次倒下了。
“谁?”苏扶听到门外声音,便闻声看去。
叶凌修也站了起来,拿起剑将去,“待我去看看。”
“我也去!”流留赶紧从凳子上起来,明明就几步的距离,也还要去凑个热闹。
他这性子,就是好奇的很,又坐了这么久,早都想动动了。
叶凌修顿在门外,看着躺在地下的那一红衣女子。身上衣衫被划破好几个口子,连着皮肤嵌入肉里,翻出血来。
只是每一个伤处,都明显避开了要害,伤她之人,明显不想杀死他,却又想让她自生自灭。
“谁呀?”流留凑上前来,大惊!“有个人倒在地上的,是之前跪在门口的那个女人。”
“快将他扶进来。”
长仙眉眼无奈,皱起。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找自己了,长仙因治不好她脸上的伤,还为此深感无奈过。
床上,红衣女还在那处躺着。
方才,长仙求赤尤帮忙治红谷脸上的伤,可她想了多重方法,都还是没用。
那女子的脸,一治好,便又恢复原样了。像是一个不可修复的诅咒,对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
长仙一直坐在红谷房中,钻研着手里的方子。
红谷实在是可怜,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
当初她被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