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行,竟然让儿子受委屈。娘,我不要做王爷了,做个破王爷,指不定哪天就没命了,娘,儿子带您离开吧,我们娘俩四海为家,儿子可以养活您。我再也不想见到狗皇帝了,再也不想见到……”叶景淮说得涕泪横流,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狗皇帝?”高昂愤怒的声音响起来。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皇帝一脸怒容迈步进来,“那你是什么?你个狗崽子,这几年把你惯坏了,目无尊长,信口胡诌,大逆不道……”
叶景淮“噌”的一下站起来,欲奔皇帝而去。
黎菀一把拉住儿子的袖口,她缓缓跪下:“给圣上请安。臣妇教子无方,请圣上责罚!”
皇帝目光在黎菀身上停留片刻,语气缓和下来,“你身体不好,快快起来。”
黎妈妈急忙进来欲扶黎菀,黎菀不起。她轻声呵斥儿子,“跪下!”
叶景淮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怒气难消。
“把王太妃扶出去!”皇帝命令黎妈妈。
黎菀跪在那里如磐石般,黎妈妈拉不动,急得满头大汗。
“臣妇教子无方,请圣上责罚!”黎菀以头触地为叶景淮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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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原地走圈,无可奈何,最后冲着叶景淮吼:“你给我滚出来!”
叶景淮昂着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他掰开母亲的手,跟随皇帝走到院子里。
黎菀一骨碌爬起来,“叔安!”眼眶里泪光盈盈,剧烈的起身运动,她不停咳嗽起来。
“小姐,小姐,您不能激动啊!”黎妈妈是黎菀从娘家带过来的,很多时候,仍是习惯喊她“小姐”。
黎妈妈不停抚着黎菀的后背给她顺气儿,眼泪扑簌簌掉,却无能为力。
叶景淮站在院子中间,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院子外站了几人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和杨德福。
皇帝扯过墙角边的一个花凳,踹了叶景淮一脚,狠狠斥道:“你给我趴上去!”
叶景淮毫不在意,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几步趴在了长长的花凳之上。
皇帝又在墙角翻了一遍,想找个合手的家伙儿,翻了半天没翻到,直接将院子里的竹子晾衣杆扯下来!
“啪!”的一声,竹竿挥起落下,抽在叶景淮屁股上。
叶景淮毫不掩饰疼痛,竹竿沾到屁股上,他就大声“啊”的一声,喊出来,“爹,救命!父王,救命!”
皇帝听他喊“爹”,手迟疑一下,听他紧接着又喊了一声:“父王”,迟疑的竹竿又抽打下去!
叶景淮疼得嗷嗷嚎叫。
院子外的几人全都假装看不见,听不着,低眉敛目站得规规矩矩。
能让皇帝亲手行刑的人,天下也就这臭小子一个了吧!杨德福心里暗暗想。他撂眼角偷偷瞟了眼墙角那堆农用工具,那里明明有一把大锄头,一把大镐头,皇帝却视而不见,偏偏找了一个竹竿,这不明摆着不舍得往狠里打么。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皇帝又一竹竿下去。
叶景淮喊叫一声大过一声,“你仗势欺人,你就是皇帝,换一个人打爷试试,爷不弄死他!”
又一竹竿下去,皇帝骂他,“还爷,爷的叫呢?真是竖子不可教也!”
叶景淮嗷嗷喊疼,“你随便打,打死我吧,我到地府看见我父王,我就跟他告状。你是一个昏君,不辨是非,为了替你儿子掩盖罪行,竟然把亲侄子给杀了!”
“顺嘴胡诌,不思己过,还胡诌,朕快被你气死了!”
啪啪的竹竿抽打声此起彼伏,渐渐地,叶景淮真的感受到了透彻心扉的疼痛,他大哭出声,“昏君,你是昏君!”
呜呜咽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