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去徐州。”我用最后的力气发出呐喊。
“璋叔呀,你去看看外面炖的肘子好了没,陛下等着吃呢。”刘琦连哄带劝的把刘璋弄出了房间,回到我床前语重心长的说“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岂可为了一个妇人奔波劳碌?您要是实在思念明妃的话,微臣派人接她来也就是了,又何必劳烦您亲自舟车劳顿、鞍马颠簸呢?”
“可是……貂蝉她不来呀。”
刘琦并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幽怨,他直起身慷慨激昂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明妃就算再受宠,毕竟也只不过是陛下您的一个妃子而已,又何必处处迁就?!按理来说,这是陛下您的家事,臣本不应该多做置喙。但微臣也是宗亲,想必多少也是能说上些话的。”
说到这里,刘琦开始不住的咳嗽。我看着他因激动而显得有些病态潮红的面孔,同情心不由得油然而生。按照原本的历史,这位虽然衔着金汤勺出生,身世却颇多坎坷甚至还有生命之忧的公子所余之日已经不多了。要不,还是听他的好了,就当是遗嘱吧……
我从病榻上强自半撑起身体问“那依爱卿之见,应该怎么办?”
刘琦很奇怪的看着我回答“这还不简单,直接下诏给明妃,让她来荆州不就是了?”
这是标准的君臣之道,但我和貂蝉之间则是夫妻之道。我俩基本上可以算是自由恋爱的,如果不算最初那段巧取豪夺的经历的话……之后好几年都可以说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突然让我用命令的口吻给貂蝉写信……一时还真觉得有些不妥。
刘琦看出了我的犹豫,趁热打铁的问“陛下,你若是龙体欠安,微臣代您执笔如何?”
“不合适……”看着刘琦那满是失望的眼神,我连忙补充道“不过你可以就以你的名义给明妃写封信,请她来荆州。”
“那……要怎么写?”
“如实写。”
刘琦答应后告了僭越就跑到御案面前奋笔疾书,我躺在床上哼唧了半天觉得没啥意思,就起来看刘琦写作文。别说,这受过系统教育的世家子弟功底就是扎实,就连毛笔都拿得像模像样的。
看我过来,刘琦还显得有点局促。他站起身说“陛下,您不舒服躺在床上就好,等下微臣写完后念给您听。”
“好。”我又瞄了一眼信纸,见上面写的字还算工整,没有堕了俺刘能九五之尊的颜面,就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刘璋被诓到外面跑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哪里有在炖肘子。他索性站在院子正中使劲吸着气,企图用嗅觉找到合适的方向。这时张松正抱着厚厚一摞待批阅的奏章来请示我的意见,有些奇怪的问“主公,您在这里干什么?”
“在找陛下等着吃的肘子。”刘璋鼻翼依然翕动不停,又问“你从外面来,可闻到肘子的味道了吗?”
“没有。”张松疑惑的朝我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陛下最近不是胃口不好吗,怎么还想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越是胃口不好,就越应该照顾口味嘛,这有什么稀奇的?”刘璋对张松的说话很不以为然,突然又问“肘子很油腻吗?我怎么觉得属于清淡系呢?”
“呃……”张松觉得这个问题对自己来说过于艰难了,转而问道“主公,陛下在里面吗?”
“在,躺在床上不断的哼哼等着吃肘子呢。”
张松匆匆的和刘璋告别进去了,留下那个穿花衣服的胖子傻乎乎的留在院子里,继续寻找肘子的香味。
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食欲随着张松的出现又一次消失殆尽,我痛苦的捂着脑袋在床上大喊“朕不要看你们的奏章,快些拿走?”
“陛下。”张松小心翼翼的说“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需要您的批示。”
“朕不看,不看!”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