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穆王府里一片肃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行色匆匆,不敢多说一个字,做错半件事,只因……
数日前,平安侯府的世子百里凌霄因为穆王动怒让人将百里世子扔进了天极山的寒潭里而被冻死,作为平安侯唯一的嫡子,他自是不肯看着儿子惨死,一怒之下,直接让人把百里凌霄的尸身抬到了穆王府,在王府里设下灵堂。
事到如今即便已过去半个月,穆王依旧整日整日的阴着脸,不管是谁,稍有触犯都会立即就被处死。
而此事也在京城里传的人尽皆知,穆王原伪装的好形象算是直跌谷底,瞬息就成了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
就连楚天穆最宠爱的女儿楚婉臾得知心上人被自己的父亲害死后也不再愿意同他说一句话。
此事在朝堂之上更是引起了非议,每每提及都会被众臣争论不休。
今儿个又不例外,总之,只要上朝,百里泊都会将此事在楚云澈面前抱怨一番,就算知道当今陛下拿穆王无法,他也要逞逞口舌之快,何况,他也不能失了远在暗处的儿子的信任。
“陛下!求陛下替臣做主!犬子遭奸人所害如今已逝半月有余,他可是由先皇亲封的世子,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求陛下一定要为臣讨个公道啊!”百里泊边说边看了一眼立于高位之上的楚天穆,然后才朝楚云澈跪了下去。
高位上的楚天穆老脸青了黑,黑了紫,反正神色复杂,就差直接飘至百里泊面前锁了他的喉,撕了他那张令人生厌的嘴。
而龙椅上的楚云澈却是一脸忧愁,忧的是害怕他们的计划被楚天穆发现,愁的是不知该如何应付朝上这两波各自为营的大臣们。
深看一眼百里泊,楚云澈摆动着头上的帝王冠朝前方不远处的楚天穆道“穆王叔,朕听闻此事与王叔有所牵连,不如就交由王叔处置吧!”
楚天穆花白的胡子一颤,这是这个蠢货第几回说这种话了,他是事件事情的主要人物,要他如何处置。
一转身,浅浅朝楚云澈行了个君臣礼,道“臣年事已高,何况臣如今正在风口浪尖,臣还是避开的好。”
哼!想躲?那就别怪朕了。
“这……那好吧!”又看向堂上的百里泊,楚云澈缓缓问道“百里卿,那以你之见,你打算如何让朕给你讨公道?只是百里卿若想要一命抵一命的话,怕是难了,我北越可不能没了穆王爷的威望!”
一句话,直接奠定了楚天穆的罪证,气的楚天穆吹胡子瞪眼,当即就朝楚云澈警告“陛下请慎言!”
可楚云澈就当没看见,直接避开楚天穆朝百里泊又道“不如百里卿还是早些让世子入土为安,至于穆王爷,想必他也是无心之过,不如就让穆王爷……”
“陛下!”楚天穆随即就沉着嗓子打断了楚云澈的话,只听他道“陛下这是认定了臣的罪过,还是说本王连一个整日只知游手好闲的小混帐东西都不如?”
“穆王爷!请慎言,犬子虽说是有些混,但他好歹也是先皇亲赐的世子,将来也是要承爵的,可如今却偏偏被你给害死了,难道身为父亲的臣就不能替儿子讨回公道吗?”百里泊重重的截了楚天穆的话。
“哼!那是他咎由自取!”楚天穆一甩官袍,当即就火冒三丈。
“如此说来犬子之死确实与穆王爷您脱不了干系了?”这才是百里泊想抓住的重点。
“你……”顿时将楚天穆噎的哑口无言。
紧接着,朝上就分为两波人,各为其说好不热闹,楚云澈已经见惯不怪,只静静的看着听着就成,反正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为远方的百里凌霄争取时间,好多招买些兵马。
……
平安侯府里,自百里凌霄死于天极山寒潭的消息传回,最高兴的就莫过于杨品璃了,她依旧面上一幅贤妻良母的模样替‘百里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