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们爷的鸽子跑了。”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将头发梳起来,十分英气。
傅诺听着他这样说,赶紧行礼赔罪“不知道是这位小哥哥的鸽子,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那个男孩子听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摇摇头说“不是我点鸽子,是我们爷的”
“那铎,算了吧飞了就飞了吧,本来就该飞到天上去的。”
一个与刚刚男子年岁相同的男子,站在屋檐下面,他眯着眼睛,望着天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傅诺偷偷地打量着他,他一身白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的腰带,靴后一块成色极好的佩玉,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真是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傅诺心里念着这诗,飞快地朝那个男子行了一礼,便带着紫韵火速离开。
那个男子看着瞬间消失不见的傅诺,她慌慌张张地像逃跑一样,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带着紫韵一路小跑回去,正巧碰见李妈妈找她们“大小姐,你们去哪里了?夫人都急坏了。”
“嬷嬷,我们去后院看了一会鸽子,咱们快走,别让娘亲等急了。”
李妈妈听了,点点头,牵起来傅诺的手便朝着佛堂走去。
走到佛堂门口,傅诺听着绵绵不断地诵经声,忽然开始胆怯,不敢迈进佛堂。
她怕自己这缕怨魂在佛祖面前无所遁形。
李妈妈看着傅诺不走了,温柔地问“诺姐儿,怎么不走了,别怕,夫人等着我们呢,嬷嬷在。”
傅诺轻轻地点点头,李妈妈便将傅诺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进佛堂。
听着诵经声,傅诺只觉得自己忐忑不安,耳朵像要爆炸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就是误入圣地的一只小妖,迟早会被打回原形。
李妈妈将傅诺放在蒲团上,原本一脸虔诚双手合十的夫人,这时转过头,有些责怪地看了看傅诺,又瞪了紫韵一眼。
傅诺理亏,心里又是七上八下的,眼里含着泪花,还在假装镇定地吐了吐舌头。
夫人跟着主持念着心经,周围的人也一同跟着,只有傅诺嘴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在念什么,不断地东张西望,怕是被人发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