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的答复,可却将这本书送了过来。
如此,还不能表明他的态度吗?
这是要让她自己决定啊!
见状,赵月秋微微动了动身子,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拦住她的去路,轻笑一声:“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没有耐心,我不过问了一句罢了。”
戚安宛假怒道:“一品夫人,我总觉得你在戏弄于我。”
“这话,公主可就说错了。”赵月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公主殿下明摆着给我挖了一个坑,我就站在坑边,难道还不容许我犹豫一下要不要跳下去?”
说到这儿,赵月秋更正戚安宛的说法:“若说戏弄,那也是公主在戏弄于我。”
“我是一片好心!”
戚安宛跺了跺脚。
她是不太聪明,甚至可以说是皇族最愚蠢的一个,可从小到大,她善恶分明,一直将自己当做一个恶人,想做的一定会做到。
她固执,她愚钝。
然而这一切都改不了,她一定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即便在他人眼中,她做的都是错的。
“即便公主是好心,也容我再想想。”赵月秋轻笑着摇头,望着戚安宛的目光充满了长辈的包容:“如果,公主能给我些许的提示,我或许就不用再想了。”
“欺骗。”
赵月秋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欺骗!”戚安宛加重语气,微扬着下巴,将慌乱深藏,故意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我能给夫人唯一的提示,就是欺骗。”
“啊……”
话落,赵月秋恍然大悟。
欺骗啊……
谁欺骗了谁,或者谁欺骗了她?
眼前似乎有一团迷雾,那团迷雾后的东西就是那本书,只要翻开那本书,一切的疑惑便会迎刃而解。
然而不知为何,赵月秋竟有些发自心底的抗拒。
见她在自己眼前堂而皇之的开始走神,戚安宛不知猜到了什么,顿了顿后不可置信的问道:“夫人,该不会是害怕吧?!”
“这个有何值得惊讶?”赵月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于未知,心有畏惧,便可更谨慎小心,有何不妥?”
戚安宛难以接受:“可你是一品夫人,而你,又最像父皇……”
世间最像母亲的人,母亲亲封的夫人,难道不该与母亲一样,无所畏惧?
赵月秋问道:“在公主眼中,升平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戚安宛未曾多想,脱口而出:“无所不能,无畏无惧。”
“错了。”赵月秋眯了眯眸子,客观道:“你父皇,心有畏惧。”
“胡说!”戚安宛立即申辩:“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父皇害怕。”
“你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赵月秋举了个例子:“就如海的另一边,想当初,打通海上运河,成立第一条航海线时,你父皇正值壮年,本来大可有所作为,但后来却只保持了‘互通往来’的程度,你可知她为何未向外面扩张?”
戚安宛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被问的愣住了:“这……”
“因为你父皇心存畏惧。”
赵月秋直言不讳:“放眼海内海外,大晋并不算至强,甚至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就如海外的火铳,炮弹,这些东西的杀伤力,较之刀剑茅盾不知强了多少倍。
贸然发动战争,主战场若是在海上,或海的另一边,所需人力物力耗费已不可预估,如此,便不仅有战败的可能,还极有可能会致使海外的反扑,致使生灵涂炭,如此,她用数十年建造的‘安居乐业’便会毁之一旦。”
说到此处,赵月秋继续道:“所以,即便心怀壮志,野心勃勃,你父皇依旧及时停了下来,十数年来汲取海外之能,举全国之力造火铳炮弹,拉进与海另一边国度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