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毫不掩饰的得瑟,“诸位观我大华,军兵威武否,百姓激昂否,山河雄壮否?哈哈哈!”
小人得志!一应使节无不暗自腹诽,偏生面上还得陪出笑容,点头捧哏如小鸡啄米。便是充任来使的东晋太子司马绍,也压下满腹酸水,上前行礼道“陛下治理有方,国泰民安,令我汉家百姓重得歌舞升平,实令天下敬仰。绍谨代表父皇,祝贺陛下今日登基,也愿贵我兄弟之国,友谊长存,世代不改。”
“哦,同喜同喜,友谊长存,和平百世,亦朕所愿矣!”满口虚言,纪泽打量着司马绍,不无促狭道,“素闻司马太子俊雅果毅,礼贤下士,明君之相,昔年伊缺误会一场,未能得见,今日太子不计前嫌,亲来与会,令朕终可一睹尊荣,果非虚言,朕心甚慰,呵呵,朕心甚慰呀。”
误会你妹!有一把就误会掉别个三十万大军的吗?司马绍心底大骂,三年前他大败伊缺之后,在熊耳山玩了出金蝉脱壳,逆向西进,总算因着血旗军没有上心针对于他,从而翻山越岭逃至梁州(汉中),可所余兵马已不足千,狼狈至极不说,返京后好险连太子之位都给丢了。如今纪某人竟还当众言及误会,不是添堵吗?
势不如人,司马绍还是很有涵养的,收起一闪而逝的不悦神情,他一脸和煦道“此前贵方商船在江陵遇难,实乃遗憾之事,此番绍也代表父皇,向华国致以诚挚歉意。唉,怎奈国内政令不通,宵小横行,却是累及贵国了。”
司马绍所说的商船遇难一世,乃是年初一艘华国商船在荆州遭遇劫匪杀人越货。此事背后黑幕重重,既有华国商会侵轧东晋地方利益,更有东晋几派势力的暗中设局,颇有将华国怒火烧到荆州王敦头上的意思。所幸王敦反应够快,直接向华国给了补偿,复又抓了一批水匪倒霉蛋顶缸,而华国自不愿成为别个利用的尖刀,也不愿大打出手,此事遂表面了结,仅是暗影犹在追查。
“贵方内政,朕不便多言,只愿我方商旅莫被牵涉其中便好。”纪泽嘴角一抽,目光一冷,复又云淡风轻道。虽对东晋内部频频争斗乐见其成,可他只想看戏,委实不愿参和其中。
“是极,是及。”司马绍附和一句,不再多言,心底略有失望,更多的则是松了口气
这时,一名高鼻深目,肤色麦黑,不无倨傲亦或说是大国自豪感的西方使节来到纪泽身前,抚胸行礼,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尊敬的大华皇帝陛下,塔姆流斯谨代表我家罗马皇帝陛下,向您与贵国表示最诚挚的祝贺。”
“哦,原来是大秦国的友人,还请替朕向贵国皇帝陛下同样致以最诚挚的祝福。贵使不辞辛劳,万里迢迢而来,辛苦辛苦,在华期间,若有什么需要还请直言,我方定会尽上地主之谊。”挂上笑容,纪泽毫无营养道。说实在的,他并未邀请,也未想到那么远的罗马帝国居然也有使节前来,双方基本各不相干,来者是客罢了。
“早闻大汉民族雄踞东方,复员辽阔,人杰地灵,此番我慕名浮海而来,果然不虚此行。尤其洛阳,规模足有上百万人,一应设施也是高度先进,更有铁路火车这等神器之物,实在令人耳目一新。”塔姆流斯不愧使节,不吝赞美道,“我一路行来,世界之大,也进陛下之华国,可以与我罗马帝国相提并论。”
呃,这厮是在夸别人还是自夸,能不能谦虚点?纪泽呵呵一笑,回以吹捧道“数百年前,通过丝绸之路,贵我双方便已有了友好交流,对贵国之文明富强,朕也早有耳闻,但愿贵我双方日后加强交流,共同繁荣,维护世界和平,也欢迎更多罗马学者前来我华国展示西方文话。”
“陛下果然高瞻远瞩,贵我双方作为东西两级的大国,维护世界和平责无旁贷。就譬如昔日的陆上丝绸之路,本是多么繁华,联系了多少文明友邦,怎奈如今却被万恶的安息人居中截断,简直罪不可赦!”东拉西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