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的账册,显然方才几人正在暗室中对账。。
“你们都是何人”
“回大侠的话,小人乃陇县县衙的衙役头领”
“衙役?为何在此荒山修建暗室”
见此人犹犹豫豫,不愿吐露实情,司马辰使了个眼神,司马景会意,忽的拿剑削掉了此人的发髻,随即将剑架回他脖颈,威胁道
“再不说下次削的就是你的头了”
“小人。。小人们乃奉陇县县令之命在此看守。”
“看守?这荒山何时成了钟品的库房了?这么多银两从何而来?”
“是。。是县令大人收的税银”
“每县税银每月都由户部派人亲自查验封存,后交移国库。怎可能被一小小县令藏于荒山。还不从实招来。”
“千真万确啊,小人没有撒谎,元洲各县税银都为两成,仅陇县为三成。”
“三成?何以此事未有百姓抗议,何以此事朝廷从未听闻?”
“陇县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每年收成颇丰,即使抽税三成,陇县百姓生活也未曾差于他县,县令大人乃祥永元年进士及第,出任陇县县令,此税负乃祥永元年钟县令甫一上任便定下,百姓深以为然,加之钟县令上任后勤政爱民,断案公正,百姓对钟县令所说不疑有他。且陇县历年在元洲各县中中规中矩,并无任何引人注目之处,除每月户部专人前来查验税银,此年间并无其他大人来过。每月户部专人前来,钟县令都会派人一路服侍,断不会让专人过问到税负一事。”
“难怪是每月十五,今日那两人扛的可是?”
“是。。是本月抽的税银”
“陇县郊外数口人命,可是你们所杀害?”
“是。。前几个月我们搬运银两正准备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让深夜晚归路过县道的村民发现了,被逼无奈,只得杀人灭口,为隐瞒真相,县令便想出了貎兽现世的传闻。可没想到,还有几个不信邪的偏想来荒山探寻,因此小人们近月奉命在此暗中看守,若有人靠近便,便杀人灭口。”
“好狠的心呐,那为何有人说曾亲眼目睹貎兽?”
“那是县令命人散布的谣言,说是这样就更不会有人探得此处。”
“可你说这钟品县衙内,陈设简朴,看上去也不像是坐拥千金之人。”回想到当初在县衙所见,司马景感到有些疑惑。
“我当时只觉钟品神色怪异,但其衣着屋内陈饰确是难以将其与暗室中数箱白银联系起来。难不成这赃款另有去处?”司马辰将刀口又向衙役脖颈逼近几分,问道
“你可知钟品所贪银两都运往何处?”
“小,小人不知啊。。”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包庇钟品,你可知我二人身份?我们乃刑部官员,奉旨彻查此案,你若和盘托出,便算首告有功,可你若不说,谋害人命,就等着被斩首吧。”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两位大人饶命啊,小人说。。小人说。。
县令银两均用于城郊一处宅院。”
“什么宅院需要如此多银两维持?”
“宅院内,一应布置均请江南精通园林构造的匠人打造,景致典雅,陈设豪华,说是皇宫都有人信。宅内吃穿用度皆是上品,县令买了什么稀奇物件都往此宅院送。”
“宅院内所住何人,何以如此奢靡?”
“宅院内,乃是县令老母。。”
“什么?他老母就这样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民脂民膏?”
“不,不是,老夫人并不知情。县令出身蔽塞山村,父亲早亡,全靠母亲一人养家。老夫人以前为供县令读书,日夜帮人缝补衣裳赚取银两,视力老早就不大好,早在县令初上任那年就失明了。哪里看得到那宅中的奢华程度。而且老夫人并未念过书,哪里知道一个县令月俸多少,只当是儿子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