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忘咬牙说出是字。
“狗奴才,连个孩子都看不好。”爱妾坐了起来,安抚着老爷。“老爷别担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好了,安静些吧!”陆老爷坐着,心中慌乱不已,手心也冒出了汗,不管怎么说,那是她的女儿,即便……她,陆禾,绝不能够出事。
街市中人群早就散去了,热闹过后就只剩一片冷清。唯有酒馆还未打烊,不是有酒鬼吐着醉话,花灯还亮着,铺子已经关了门。陆禾躲在桥边柳树下的草丛里伤心的哭了起来,将今天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尽数倾吐。
“喂!”有人从陆禾后面拍了她一下,她吓得抖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了下来,那是个十岁左右的毛小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穿的很随意。一双眼睛像是未盛满水的湖,有些忧郁却也有些温柔。
“喂,叫你呢!你看我干嘛!大半夜的,你哭什么!”少年看着她,满脸的好奇。
额,此人太没有礼貌了吧。陆禾心想,不过这大半夜的,能找到个人说说话,实在难得,便也顾不得这许多。“我的东西丢了。”她擦了擦眼泪,望着河水,月光从天空中洒了下来。
“东西丢了哭成这样,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那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挂在腰间的。今天,却弄丢了,还被父亲训了一顿。”
“你母亲?”少年也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想起了记忆里不多的温暖的时候,一个中年的女子他的母亲,轻轻的亲吻了自己的额头。“那我帮你找,好不好?”
“我找过了,没有!”陆禾说,
可当少年问她是什么东西时,她却将笛子二字脱口而出了。陆禾的心里,突然有了些希望和温暖。“再找找吧,我们一起。”
“好,起来吧!”男孩伸出手,将陆禾从地上拉了起来,“跟着我吧!”
陆禾被拉着,多了几分安全感,空荡清冷的街,因为这双手,陆禾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两个孩子就这样相互拉着,在街市上,四处找寻着一个不知被丢在哪里的东西。
“小姐,小姐,终于找到你了!”一群家丁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拉着陆禾就准备回府,也不顾陆禾的反抗。“我的笛子…”
“小子,你也早点回去吧!”家丁看了看男孩。
男孩不屑的应了声,“哦”望着陆禾离开的方向:“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这时已是夜深,但陆老爷并没有睡着,他的额头竟也由于担心冒出了丝丝的汗珠,爱过,爱过,如今恨着,怎么恨得起来,书房里,他拿着毛笔凌乱的在纸上画着,画出的都是同一个女子,写字写着,也都是同一个名字,白芷,终究还是忘不掉,忘不掉,是劫啊!
“老爷,老爷,小姐找回来了!小姐找回来了!”
陆老爷丢了笔,冲出了书房,爱妾听到消息,跑去书房急于告诉老爷,却只见白纸墨色的字画。白芷,看着这几个字,她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扎了几下,你心里始终记着她!不管她做什么!你都还爱着她。她咬咬牙,将指甲掐的嵌进了肉里。转身便又回到了卧房。
“你!你还知道回来!”陆老爷望着陆禾,那与芷儿相似的脸,,又是愤怒,又是不忍。
“父亲。”陆禾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我知道错了。”由于种种的委屈,加上父亲的大吼,陆禾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一哭,陆老爷的心也跟着扯痛了一下。他吩咐丫鬟送小姐回去。
“你也回去吧!”他看着跪着的汉生。“我今天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