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安任家的?”秦绍眨眨眼,正想说也能赐婚呢,就听容宿木着脸开口“她生性自然,喜欢浪迹江湖,不想入府拘束所以臣未曾娶妻。”
秦绍愣住了,没想到容贼也有痴情的一面。
“可你府中……”男男女女莺莺燕燕,一个都不少啊。
容宿脸色十分危险“臣府中有多少姬妾男侍,难道陛下很清楚?”
“不清楚,我不知道的!”秦绍赶忙否认,落荒而逃。
哪知道这几句话却传了出去,自此世人都知道,容宿心仪一位姓任的江湖女子,长安那个任姓小家族也就死了心。
不过在秦绍当时看来,这个女子十有是容宿随口胡诌,他不想成亲身边放着她的眼线,就拿来个女人来搪塞她。
但这一世,任艺璇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秦绍却开始信了。
难道容宿前世真的跟这位任艺璇……有一腿?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秦绍想到征文先生,忽然就不怀疑了。
先生要帮任艺璇查清一点眉的事,必然要接触容家,那任艺璇自然有机会遇见容宿,容宿对之生情,可杀兄之仇不共戴天,任艺璇怎可能跟容宿在一起?
结果得不到的女人就是最好的女人,容宿对之念念不忘,三十岁不曾婚娶也情有可原。
秦绍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到容宿这些轶事竟是一点也不困。
不多时,鸡鸣传来,太阳已经爬上窗前,秦绍打了个哈欠揉掉眼中泪水却开始睡着了。
睡眼迷蒙中,她好像听到了容宿的声音。
这让她在梦中惊醒,周遭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秦绍狠狠揉了揉眼睛,黑雾逐渐稀薄,露出乳白色的世界。
“昭和,昭和!”容宿急急地唤着。
“她死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她解脱了,你也解脱了。”
蓦地,一道乳白色的身影从迷雾中站起来,似乎向身后甩了一巴掌,两道身影同时从迷雾中散去。
秦绍扑过去只抓了一手雾气,她有些慌乱,在雾中拼命挣扎,可当她终于让云雾散去,露出的却是容宿冰冷的笑“陛下是在找微臣吗?”
“没……没有,”秦绍蹬蹬倒退,左右手频频划拉,想用云雾把容宿盖住。
可容宿一伸手就抓住了她,跟着她从云雾中走出,再一伸胳膊,任艺璇凭空出现依偎在他怀中“你敢动我的女人?”
秦绍跌坐在地疯狂摇头“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
腾地一下,秦绍坐了起来。
真是个噩梦。
“狗贼,梦里都这么跋扈,”秦绍冷哼一声,坐起身喊道“奶娘,奶娘可以进来了。”
陈氏侯在外面有一阵儿了,闻声端着水盆进门,服侍秦绍更衣。
“父王起了吗?”
“王爷鸡鸣时便起来练剑了。”
秦绍吐了吐舌头,这段时间她上面没有长辈又称病不需练功,倒是把早起的习惯落下了。
她收拾好,将宗瑶的庚帖塞到怀中,才坐到镜子前画了对英挺的剑眉,看到自己眼神犀利英武,才道“走吧,去给父王请安。”
秦绍本以为裕王还在生她的气,到院子前点个卯就能脱身,哪知褚成竟然传话让她进去。
裕王并没有在房间内,而是在院子里练武,天气炎热他很快就一身是汗,但长枪舞得是虎虎生威。看到秦绍进门,裕王陡然一截枪头刺来。
秦绍今日休息不佳,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又被打个措手不及,竟然愣在那儿没动。
裕王长枪指到她鼻尖才停,褚成惊得一身冷汗“王爷……”
秦绍缓过神来,裕王已经收枪,枪尾不轻不重地砸在地上“贪睡偷懒,你到长安这些时日净学人家如何勾心斗角了吧。”
“父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