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宿撩袍跪倒“母亲息怒,儿子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他看了舒涵一眼,意味不明。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明鉴,奴婢和四爷……和四爷没有关系的。”舒涵磕磕巴巴地辩白,显得格外无力。
“你不必忌惮,只要你说出来,我定会替你做主。”容王妃循循善诱,一脸和气地劝道“你是郡王身边的人,身份不落几分,便是指给我这不争气的四子也是使得的。”
舒涵瞪大双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母亲打得这个主意,”容宿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放肆!”容王妃呵斥,她身边的心腹婆子也呵斥“不是老婆子倚老卖老,四爷您如今是攀了高枝儿,但也不该如此狂悖,王妃到底还是您的母亲,王妃训话您怎敢起身。”
容宿微微一笑“我素来行事荒唐,母亲一贯贤德,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容王妃冷哼“你少拿这些话来哄我,有人看到你曾和舒涵姑娘数次幽会,如今她又悄来寻你,有翠钗为证,你要怎么解释?”
“母亲这是人证物证俱在了?”容宿好笑地看着上前作证的小厮,微微摇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母亲这般沉得住气,要给我一击必杀啊。”
容王妃藏住眼底得意,只呵斥“胡说八道什么,再不解释清楚,你父王就回府了。”
“王爷回来了!”小厮们匆匆禀报。
容宿无所谓地耸肩“不就是一顿鞭子,我还挨得住,不过母亲您搞这么一出,只怕在父王心中多年的贤名就要功亏一篑了。”
“不知所谓,”容王妃意味深长地一笑,忽然上前扶起舒涵“快,先送舒涵姑娘下去休息。”她一本正经地站在中庭呵斥“谁敢在王爷面前多说一个字,我决不轻饶!”
“夫人!”容王虎啸一声,震得众人一抖,连容宿都是后颈皮一麻。
“你还要为这逆子遮掩?”容王大刀阔斧地冲进来,朝着容宿就是一脚“谁的人你都敢动,简直是活腻了!”
容宿跪得笔直“父王容禀。”
容王妃替容王摸着胸口劝道“王爷,还是听听四郎的解释再做处置吧。”
“说。”容王瞪了容宿一眼,坐到上首。
容王妃意味深长地递了容宿一个眼神,手就在背后比划,立刻有人将那个作证的小厮往下拖。
容王何等眼力,当即喝止“这是什么人?”
“父亲,这是母亲找来的证人。”容宿抢答道,容王妃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就是寻常犯错的小厮,我已经发买处置了,你不必忧心。”
容宿却抱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笑眯眯道“母亲可别,您这样做,父王又要骂您为了护着我遮遮掩掩了。”
“四郎,”容王妃嗔怪一句,背对着容王的目光却是森寒可怖。
容宿低声一笑,唇边溢出一句“母亲要我身败名裂,还不许我拖个垫背的?”
“逆子,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敢这么和你母亲说话!”容王一茶盏丢来,砸在容宿额头上,瞬间一抹血红,茶水滚烫弄得他狼狈不堪。
容王妃冷笑一声,走着瞧吧,小贱种。
“王爷息怒,如何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容王妃上前安抚容王,抹着眼泪“也是我不好,无端端地查这件事做什么,惹得四郎误会我。”
“到底什么事,你说。”容王一指,作证的小厮立刻被人放开扑跪在地“王爷明鉴,王爷明鉴,不要赶小的出府,小的没有犯错,小的只是看到……只是看到……”
“看到什么?”容王眯起眼,心里却已经有了些谱。
小厮一个头磕在地上“看到四爷和舒涵姑娘在朝熙别苑后面的小路幽会!”
“我没有!”舒涵尖叫,终于在容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