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听之后勃然大怒,
“这恶毒的女人,我必要让她没有好下场”
燕五却是应道,
“世子夫人,此事国公爷言道明日由他亲自往东陵王府处置,还请世子夫人稍安勿躁”
穆红鸾闻言强压了怒火点头,
“也罢,明日且看公爹如何处置”
待到燕五走后,她却是睡不着觉,在灯下提笔将此事写给了长青,写罢又犹豫起来,
“这些烦心的事儿写给长青倒要让他挂念,不如不写”
当下又揉了纸扔到一旁,在房中来回踱步,想了想又道,
“长青写信给我从来都是事无巨细,便是他战场上受伤也要让我知晓,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好坏同享,祸福同担,若是现下不提,日后他知晓了怕倒要恼我”
当下又提笔重写了一份,待到天色蒙亮时这才放下了笔,活动活动筋骨,便带了冬雪过去瞧黄蕊。
进到里头夏竹与秋兰已是起身了,
“夫人”
两人过来轻声说话,穆红鸾见状知黄蕊未醒,当下便让两人出来在外头来说话,
“蕊妹妹昨晚可哭过”
夏竹与秋兰摇了摇头,都有些神色茫然,夏竹又是羞愧又是纳闷道,
“奴婢昨儿夜里沾枕便睡了,也不知是怎得平日里没有这般困啊”
秋兰也是附和道,
“奴婢也是真是好生奇怪”
穆红鸾神色一动,却是面上不显,点了点头道,
“我进去瞧瞧她”
当下推了门进去,那床上幔帐低垂,里头人影绰绰,过去伸手撩开见人在里头稳稳睡着,白玉的小脸上挂着微笑,小手上还紧紧攥着甚么东西
穆红鸾不动声色,过去动手轻轻一抽,黄蕊嗯嘤一声翻了过去,手上的东西还是未放,只穆红鸾已瞧得清楚了,那是一角布料,看割口是被人从衣裳上,用刀齐齐割下来的。
那布料很是粗糙,在蒲国公府上粗使的婆子都不会用,倒有些像外头市井中下力巴人会用的布料。
穆红鸾眼珠子一凝,伸手轻轻给黄蕊盖上了被子,神色自若的退出了屋子。
出来吩咐道,
“你们好好伺候着蕊小姐”
“是”
穆红鸾出了院门却是脸色大变,忆起前头马车之上黄蕊所说的话,又忆起那带着外域口音的嘶哑声音
粗糙的布料
齐整的割口
还有两个丫头莫名的酣睡
“天神天神”
穆红鸾喃喃行走在小径之上,心里渐渐明白了,脚下一顿脸色一白,却是不知应是走还是折回
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我们在临安城中翻了个底朝天,竟没有找到他,原来原来他竟躲在了蒲国公府中
果然好心计
任是他们如何翻遍了外头,也决计不会翻到自己府上的
他竟然还躲到了蕊妹妹的院子里,真是聪明
旁人没有蕊妹妹迟钝,日子长了或是食物少了,又或是衣物有变,必会被发觉蛛丝马迹,只有蕊妹妹
现下怎么办
返身回去以她的身手可与他斗个平手,只丫头婆子们都在,一个不小心就是误伤
叫了来人围院子
若是打草惊蛇让他挟持了蕊妹妹又怎么办
穆红鸾有些投鼠忌器,立在那处踌躇难决
后头跟着的冬雪见她不走,便轻声问道,
“夫人”
穆红鸾回过神来,突然想起黄蕊手中的布料来,这分明就是因着被人死死揪着,被抓之人脱不开身,便索性割开了衣角。
这是怕惊动了黄蕊呀
只蕊妹妹怎会攥着他衣角,难道是与他十分熟悉至同床共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