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生的儿了,所以从来只叫他“奴”,后头因为他杀人极厉害,人又阴沉,盯着人的目光阴森可怕,就好像天上吃死人肉的秃鹫一般,所以族人便叫他“鹫奴”,“贺”这个姓,却是他成年之后,有一回见到父亲藏着的一块手帕之上绣着的名字——“贺文莲”,这是她母亲在半疯半颠之时绣下来……
那时她的病已渐渐不能治了,也许……她也怕自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便绣在帕子上以便时时提醒,只她绣了帕没多久便走了。
父亲将人埋在了山脚下,绣帕留了下来,有时多吃了两杯酒便会取出来瞧瞧,他就是在那时瞧见的!
于是他便随了母姓,给自己取名叫做贺鹫奴,这个名字虽然怪异,却让他觉着自己总算可以像个人一样,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黄蕊也学着他的样子,却是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贺鹫奴……我等你!”
他再重重吻了她一口,便毅然转回身穿窗而出,人消失在了草木覆盖之中……
待到穆红鸾带着人过来时,只见着昏迷的三个丫头,和抱着一盆花儿微笑的黄蕊,穆红鸾忙过去仔细查看她身上,倒是无有伤痕,又过去将三个丫头弄醒。
秋兰见着穆红鸾立时哭了出来,
“夫人!那……那男人好可怕!”
那男人予人感觉很是奇怪,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即便是现下让她想起来,记忆里也是一片模糊,只那双眼却似刻进了脑子里一般,瞧人的样子便如瞧着死人一般木然!
若不是蕊小姐……他一定会杀我的!
秋兰抱着胳膊抖着唇道,
“夫人,他……让奴婢带话给您……”
“哦……他说甚么?”
穆红鸾也是心中暗咬牙,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刺客如何厉害,竟能混入蒲国公府中,在她眼皮下头呆了这么久!
“……竟还让他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