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丹煦这边,她们找回阿纯姑娘时已经到了下午,她藏在赵大叔平日采参时休憩的山洞中。
丹煦三人将她哄回了家,谁知一进家门便见吴掌事派来的人,给送了嫁衣。
阿纯见那红色箱子,刚擦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送嫁衣的两个家丁交代了后日便来接走阿纯,吴主事叮嘱别耍花样,不然就要处理赵大叔在人参里下毒的事。
赵家婶子收下了嫁衣,好话送走了这两个瘟神。
赵大叔则还躺在床上修养。见阿纯回来,便挪下床,去看阿纯。
阿纯看了自家阿爹,哭道“爹,怎么办?”
赵大叔叹了口气“要不咱们走吧,躲得远远的。”
阿念也赞同道“这也是个办法。”
“马车有轻功快吗?”丹煦道。
她追杀过想要逃离天圣教的教众和杀手,自以为可以逃出生天,其实不过是猫儿爪下的老鼠。
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只能任人鱼肉。
“修者之间都有联系,你们一旦逃跑吴主事必定会广发通缉,逃不掉的。”丹煦拉住了阿纯的手“你原先去吴主事府上送货,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阿纯姑娘摇摇头“他是大户主事,哪能那么容易见到。只远远看过两次,都是一堆人围着,从没说过话。”
“奇怪。”丹煦思索道“那为何忽然要娶你?”
“此话何意?”阿念问道。
丹煦道“他若是之前就看上了阿纯,来抢人还有缘由,可原来从未接触,却忽然起了歹心,这实在少见。”
阿纯姑娘虽然冰雪可爱,可并非倾国倾城,这样的小姑娘,以吴主事的权力财力,也不是没有贴上去的,为何要执着阿纯一人,甚至不惜给赵大叔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阿念道“现在不是找原因,而是想办法解决。”
“你们可知这吴主事有何背景,听命何人?”丹煦又问。
阿纯摇摇头“他那样的人物,我们乡下人怎么会知道。我……我只知道他有好多妾氏,我……我不想给他当妾。”
“你别怕,我替你去。”丹煦道。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惊讶地看着丹煦。
丹煦笑了笑“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阿念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替阿纯去。”丹煦重复道。
赵大叔立马拒绝“不行!”
乡下人朴实单纯,自己摊上的事儿也没办法,但不能拖累人家。
阿念问道“怎么个替法?”
丹煦道“纳妾礼数不多,吴主事定不会亲自来接,到时我盖着红盖头,坐上轿子就是。”
“到了那呢?”
丹煦笑笑“不用担心,我可不怕他。”
她恶人见得多,自是不会怕个小镇主事。
“赵大叔,你就安心养伤。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和阿纯姑娘,我家小弟早就死了,这个恩情我是记着的。”丹煦道“这吴主事无中生有,是有意刁难,不瞒您说,我身上是有些功夫在的,他们不敢动我。”
这话是说给赵大叔听,让他安心的。其实还有便是,丹煦怀疑有人故意针对赵大叔一家。吴主事只是一把刀,而不是那个用刀的人。
阿纯想到昨日在街上,丹煦对付那些家丁的样子,似乎也信了丹煦的话“傅家姐姐,你真的有法子对付那吴主事?”
阿纯现在是想到吴主事的脸都怕了,总觉得有双锐利的吊梢三白眼在暗处盯着她,奸笑着使本就高尖的鼻子,更加突兀。
“当然了。”丹煦满口答应下来“你啊,别乱跑了,让你爹娘担心!”
一提到她爹娘,阿纯眼泪更如决堤“我……不想离开阿爹阿娘。”
这句话说得丹煦心里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