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门口。”
“啊!”
方晟急忙迎出去,暗想真是兵不厌诈,说好十二点却又提前两个小时。到了门口却见赵尧尧两手拎着几个礼盒,说既然知道他父亲住院总不能不看望一下。方晟暗想早上白挨骂了,下次还要重新接受教育。
一进病房,方晟怕父亲作,抢先介绍道“这位是赵小姐,上次专程送我来医院的,今天特意来看望您。”
他暗示方池宗她就是救命恩人,别乱火。
方池宗何尝听不出来,脸色顿时缓和,“喔”了一声。
赵尧尧规规矩矩叫声“叔叔好”,又叫肖兰“阿姨好”,然后冲任树红笑了笑,把礼盒放到床边,道“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哎,这么客气干嘛?”方池宗故意含糊其辞道,“上次的事还要谢谢你。”既能解读为开车送方晟,也暗含腾病床、找葛主任深夜手术的意思。
赵尧尧同样含糊其辞“举手之劳,没什么。”
肖兰和任树红暗暗对视一眼,均想这座冰山比上次融化了不少,居然如此客气有礼。方晟却一阵感动,知道赵尧尧是为自己刻意改变,今天能做到这样,想必盘算了很久。
寒暄后赵尧尧不露痕迹地冲他晃下手表,暗示早点回黄海。方晟知她担心遇到白翎,不过父亲心脏基本没事,周一葛主任还会亲自复诊,没必要让赵尧尧在这儿难受,遂说赵小姐要赶回黄海有事,自己就搭她的顺风车了。
任树红很八卦地想知道“白小姐”在哪儿,但始终没机会问出口。
上车后驶离医院,赵尧尧好像松了口气,故意问“咦,怎么没见她?失踪了吗?”
方晟如实相告“专案组有急事,早上先回了。”
“哼!”
赵尧尧这才知道自己枉费那么多心机,原来对方早就撤退!饶是她向来心止如水,不与人争,也气得皱起鼻子,好半天才说“如果她不提前走,你坐谁的车?”
方晟逗她“你在电话里说下午四点,她准备三点半过来呢。”
赵尧尧顿时羞红了脸,讷讷不说话,隔了会儿气愤愤说“你骗我,有件事我也不告诉你。”
“什么事?”
她装作专心开车的样子,不理他。方晟一路上乱猜了半个小时,最终她忍不住道“越猜越离谱,告诉你吧,是关于昨天遇到的那几个人的身份。”
“噢,原来你知道?”
她摇摇头“本来只觉得有点象,昨晚无意中看新闻才认出其中一个……那个方脸的,原来是改委姜主任。”
“啊!”方晟又惊又喜,“改委主任悄悄到海边调研,说明设想中的沿海观光带项目有可能提上日程!”
她瞟了他一眼,奇怪地说“我还以为……你更想知道年纪最长的那个人的身份。”
“肯定是省领导啦,不过对我们来说改委主任更重要,手握项目审批大权,几十亿上百亿就在他一念间。”
“感觉姜主任是持反对态度。”
“能专程跑到海边本身就是一种态度,我倒很乐观。”
说话间很快到了县城,与朱正阳联系车辆,不料几辆车都已经带镇领导们回了三滩镇,方晟准备到车站找出租,赵尧尧却说
“干脆送你回镇。”
方晟赶紧拒绝“不行,你开这么久很疲劳,我也不放心你晚上一个人开车回城,还是叫出租方便。”
“晚上不回了,明天起早。”赵尧尧无所谓地说,一打方向盘拐向去三滩镇方向的公路。
由始至终她都没提与母亲见面的情况,想必很不愉快,方晟知趣地没提。
当晚赵尧尧还住在快捷酒店,方晟还是陪她看电视。大概昨晚为坐车的问题愁没睡好,方晟看了会儿竟沉沉睡着了。
一觉到早上还醒来,睁眼才现坐在沙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