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非得陪着她说话,说怕她闷。
旁人说他们夫妻不般配,说她粗鄙,说孟家是为了巩固权势才让儿子尚公主。
可福玉公主和孟驸马两个人,好得很呢。
这会儿孟驸马就端着一碗燕窝,非得要喂她。
“没让他们搁太多糖,我尝了,吃着不腻。来来,再吃两口,吃完我念书给你们娘俩听啊。”
福玉公主笑着接过碗“我自己手又没断,我吃我的,你念书吧。”
她没读过多少书,可是格外喜欢读书人,也希望孩子生下来更象爹,俊秀,聪明。可别象了自己,五大三粗的,有时候还觉得心眼儿在人精子里面特别不够使。
孟驸马就翻开了本诗经,从头一篇开始念。
福玉公主才刚吃了两口燕窝,白芷进来禀报“公主,驸马,四皇子带着公主们来看望公主呢。”
福玉公主又惊又喜“小弟来了?妹妹们也都来了吗?怎么这时候过来?快快给我更衣梳头。”
她现在养胎,怎么舒服怎么来,头发就挽了个松松的纂儿,身上穿的也是一件格外宽松的棉绫裙子。
本来她觉得在丈夫面前也不能这么蓬头垢面,结果孟驸马非劝着她要松快些,千万别拘束自己,为了陪她,自己也穿着布衫披一件鹤氅,脚下赤着脚踩着双麻绞丝编的软鞋。
这下两个人都得重新梳头更衣。
孟驸马和刘敬往书房说话去了,其他四位公主就进来看福玉公主。
“真别说,虽然那些尚宫嬷嬷们整天唠叨,倒也有她们的道理,我看大姐姐气色挺好的。”刘琰挨着福玉公主坐下“大姐姐你现在每天都吃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刘芳比她靠谱些,问“听说现在正是害口的时候,大姐怎么样?太医怎么说的?”
“我还好。”福玉公主体质一向好,害喜的症状她也有,但是很轻微,就每天早起的时候干呕几声,白天偶尔会觉得有点恶心,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的吐出来过,饭量胃口倒比以前还好。今天中午不知怎么居然馋起虾来了,孟驸马亲自给她剥壳,她一个人把一盘子虾全吃了。